夜风习习,终于吹散心中震惊。
这玉温润不凉手,触感细腻,流畅字体云纹,摸起来很舒服……原来竟是沈微雪亲手做吗?
云暮归紧握玉牌,说不出是什滋味。
今天沈微雪带给他震惊太多,以至于那总是徘徊心底恨意都被压制几分。
之前发现玉牌不见后,他总是难以遏制地弥漫起焦虑情绪,潜意识里觉得这玉牌对他很重要,但为什重要,他想不明白。
云暮归握紧玉牌,嘴唇动动,似想说什,但最终他还是什都没说,抿着唇告退。
直到少年身影消失视线中,沈微雪才松口气,见顾朝亭还皱眉盯他,他抬手在顾朝亭面前晃晃:“师兄?”
顾朝亭回神,没好气地拍开他手:“去胡闹也不多带几人,你是想气死不成。”
在外人面前素来冷清优雅顾大宗主,每次见着自家师弟会被气得形象皆无。
沈微雪躲来躲去躲不开这个话题,觉得今天是逃不过这劫,只能老实交代:“怎胡闹……阿归身份毕竟特殊,不好闹大。做准备,带许多灵器呢,不会出事。”
果各种事情凑堆,他给忘。
沈微雪从怀里摸出那块温润玉牌,递给少年:“险些忘。”
月色淡淡,落在玉牌上,折射出莹润光。
云暮归伸手接过,顾朝亭看清玉牌模样,皱皱眉,插口道:“你又给他雕块?”
什“又”?
直到今夜握着玉牌走路,想路,他才终于想起来。
曾经,他是喜欢过沈微雪。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繁花锦绣云洲,在碧波荡春花湖边,温情如水月色里……
云暮归失神地回忆会,忽然发觉他记忆有断层,他想不起来他和沈微雪初见场景。
他眼底浮现迷茫,
顾朝亭简直拿这不省心师弟没辙:“你再这样,迟早要被他拖累。”
他对这师弟知之甚深,知道这人表面看起来疏落懒散,真倔起来十八头驴都拉不动。
越想越气,顾朝亭从怀里掏出只锦盒,丢到沈微雪怀里:“这灵果刚熟落,药效正佳,你赶紧吃,给你渡点儿灵力消化掉……”
……
那边师兄弟俩忙着开批`斗大会,另边,云暮归没用传送阵,步步慢慢走回住处,用足足个时辰。
沈微雪没反应过来,手上轻,玉牌被接走,他缩回手,茫然地看眼顾朝亭,时不解。
顾朝亭却误解他意思,只以为他在装傻,轻飘飘地揭他老底:“上回不是说刻得手疼头疼眼睛疼,不会再刻第二次吗?”
沈微雪将这话反复咀嚼两遍,骤然明白顾朝亭意思——这枚玉牌居然是原身亲手做给云暮归?
他有些吃惊,眼角扫见云暮归也微微露出错愕神色,心说不妙,再说下去可能要掉马翻车,赶紧含糊解释:“没有没有,这是上回误拿走,忘记还给他……”
他冲云暮归挥挥手,示意少年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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