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
句话，原来那
久以前，就
他声线，犹如初春时节河面破冰，格外清朗。
这样声线，观月绫子记得。
眼前茫茫雾气散去，她抬起头来，看清
他脸。
他生得修眉俊眼，轮廓立体，属于那种清爽又不失硬朗帅气。
只是他额头刚被骷髅兵划伤道口子，血正顺着额角往下淌，略有些触目惊心。
那些熟悉鬼怪，惨白脸、破碎头颅、淌血断臂……就像电影慢镜头回放，依次在她视线内经过。
啊咧？就不能来点新鲜吗？
……然后新鲜来。
画面转，有戴着破烂军帽骷髅兵，挥舞着钢刀砍向她，刀刃距离她头顶数寸之遥，下秒就要血溅当场。
关键时刻，有人闪身出现，横刀挡在她前面，替她拦下这致命击。
两人对视眼，竟有种劫后余生震惊感：“
们……可以走？”
“走吧。”凌橙暮点头，“不过鉴于你刚刚用饼干砸脸，食粮你们是不要想，什也不会给，自己去海里抓鱼吧。”
“……”
“常哥，送客。”
她合上行李箱，起身走回船舱。
零也去帮忙，人条腿，直接把李博文抬起来。
“赶紧吧，别待会儿再把绫子姐吵醒。”
“看也是。”……
他们在李博文歇斯底里叫嚷声里，无视挣扎，将其扔下空旷无垠海域。
月光照映处，只见海浪掀起，很快就淹没李博文身影。
她紧张：“去拿药给你。”
“没事儿，小伤，不用大惊小怪。”
“……狗妹那萨伊，让你流这多血，下次不要，很危险。”
他无所谓地笑笑：“你安全，比命可重要多。”
“靳先生……真是好人呐。”
而骷髅兵另只锋利骨爪，却也堪堪擦过他额头。
金属相击，火光迸溅，那人果断侧身，反手记漂亮斜劈，将骷髅兵拦腰削成两截。
利落而潇洒。
她听见自己声音在说：“奇怪，你不是很怕鬼吗？”
“是怕，但身为男人，不能总靠姑娘保护吧？”
*
这夜，是观月绫子睡得最沉夜。
甲板上热热闹闹，都把炮灰玩家扔下海，除掌舵许霄，就只有她毫无察觉。
如她所愿，她终于做梦。
但梦见似乎是很久远事，而且是她有印象事。
在深海系统，人性命无非是沧海粟，微不足道。
这时常肃单手把那在水里泡半天男玩家拎上来，群人嚼着薯片围观他和女玩家，跟不严肃三堂会审样。
男玩家抱着双臂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冻还是吓，女玩家在旁边抹着眼泪，良久才勉强憋出句。
“各位，真……真对不住……”
“甭害怕，你也不算无药可救，今晚不扔你。”凌橙暮托着腮，指指甲板上那艘充气皮筏艇，“你俩现在就走吧，以后老实点，别总动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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