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秦策与她相隔
段距离，血仍顺着他
袖口往下滴落，他恍然不觉，只是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她。
他认认真真唤她名字：“凌橙暮。”
“嗯？”
“上次在舞
她胸前最后枚护身符，也终于碎裂。
这是极其接近死亡瞬间。
两人究竟是怎
互相配合杀出重围，秦策到后来几乎凭着意志力在战斗，多余细节并记不清。
他只知道漫天血色里，凌橙暮始终在自己身边。
尽管两人句话也没有说。
……
平心而论，在同时被五只鬼怪围攻时候，秦策度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想归想，那刻他反击却丝毫没有迟疑停滞。
骨子里与生俱来狠意，令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拥有着战到最后瞬觉悟，除非死去，绝不认输。
然而他没有想到，凌橙暮竟然会找来。
陆零胳膊，被骨女爪子，挠出道深可见骨长伤口，血还在往外冒，浸透校服衬衫。
他低头坐在那，冷汗涔涔而流，硬是咬着牙没哼声。
伍时玖在旁边侧眸看他，她破天荒没说风凉话，反而轻声安慰。
“这赛区马上就要结束，你忍忍，行李箱里还有药，等到下赛区
找东西给你包扎。”
陆零沉默半晌，只是点点头。
活着，还能再见，到时观月小姐你……”
“什？”
“能不能别再给发好人卡？”
“……”
“希望，能有个被通灵师青睐机会。”
在狩猎计划赛区里，时间总被拉成格外漫长刻度，每秒都煎熬。
所幸这漫漫长夜里，终究是有光。
腕表倒计时，还剩下十分钟。
凌橙暮手持盲杖，沐浴月色，站在满地鲜血残骸里，那画面有种肃杀凄然美感。
她捋把额前凌乱刘海，喘息良久，平静转过身去。
惨淡月光下，般若头顶尖角利光闪烁，直取他心脏。
他双手都被其他鬼怪制住，按常理而言，这招完全不可能躲得过去。
可千钧发之际，有人闪身而至，挡在他前面。
熟悉橙花香气，掺杂丝丝缕缕血气，凌橙暮长发随风而舞，有几缕拂过他脸。
这幕，犹如电影中无限放慢镜头。
“秦哥和凌……凌监狱长，他们俩还没来吗？”
“腕表显示，橙姐在南面图书馆那里。”伍时玖说，“只要红点还在发光，就说明她是安全。”
“秦哥也在图书馆。”
因为时空监察局成员腕表，可以看到对方位置。
这也就证明，凌橙暮找到秦策。
……
这场与百鬼之间逃杀战争，异常惨烈凶险，其中护身符最多许霄，在与大部队会合之后，为保护队友索性硬扛，把四枚护身符都用光。
“物尽其用，很满意。”
这是事后他站在艺术馆台阶上，擦着自己脸上血，不紧不慢说句话。
常肃不言不语，给他个用力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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