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近在咫尺，如同被他拥在怀里。
有那
瞬间
恍惚，秦策隐约忆起，在自己无数个深冷绝望夜里，在永不停息噩梦里，是不是也曾有渺小却温暖许诺被忘记。
他是不是很想见到谁穿上这样裙子，是不是欠过谁支未完成舞。
遗憾是，音乐尚未响起，故事便已落幕。
察觉出腰间手指微微紧，凌橙暮舞步稍停，险些踩到他脚。
他等
很久没见她回答，嗓音不禁低几分：“不愿意？”
“倒是无所谓。”凌橙暮实话实说，“但
杀人擅长，跳舞可不太擅长。”
“可以教你。”
“那行。”
她将手搭在他掌心，同他走向舞池。
大厅内灯火辉煌,乐声流淌，大理石地板折射出光影万千,有无数年轻少男少女盛装打扮，成双入对在舞池中央相拥起舞。
放在普通学校里,这原本只是场再正常不过舞会,但可惜红枫高中不是,所以这与狩猎计划格格不入气氛，就显得极其诡异。
凌橙暮侧耳听着音乐，有些疑惑。
“有多少人？”
“上百人，都在跳舞。”
秦策给凌橙暮绾个高发髻,衬得她脖颈修长优雅，极配那条裙子。
在最后剩下三十秒时候，他打开梳妆台上小盒子,取深灰色给她画眉。
他指尖沾奶橙色唇膏,在她唇上轻描淡写地拂过。
尽管看不见，凌橙暮大致也明白他在做什,她万分无语。
“姓秦，你是不是趁眼瞎,在这玩化妆游戏呢？”
她本能后仰，下秒又被他稳稳托住。
她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想起什？”
“总觉得自己应该想起什，但事实上什都想不起。”
“那就别
周围也不知是谁硕大礼帽，帽沿蹭到她脖子，她侧头，而后便感觉到秦策抬手替她挡住对方。
秦策手虚揽在她腰间，另只手握着她手，指导她跟随着自己舞步。
凌橙暮确实对这方面窍不通，屡屡跳错，好在最后总是被他轻轻巧巧引回正轨。
她裙摆在半空划过轻盈波弯，像秋日湖水涟漪，晕出霞光般幻影。
她发间装饰羽毛流苏，也沾染上橙花香气。
她冷笑声：“可不相信，这都第四晚，突然搞个单纯联谊会。”
“时间没到而已，们只需要等。”
“等过程太无聊，总得做点什。”
“那……”秦策沉吟半晌，平静询问，“不如们也去跳支舞？”
“……”
“其实没怎化。”
他说得是真，她属于天生美人,淡施粉黛就足够明艳，无论站在哪里都自带光芒。
若不知实情，恐怕谁都难以想象,正是这样美人,小半生都活在刀海血影里，杀鬼斩怪连眼睛都不会眨下。
秦策双手撑着椅背，注视着镜中凌橙暮,眼神沉静黯然,直至倒计时归零。
更衣室空间开始迅速压缩，他牵起她手,推开通往外界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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