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鬼们越聚越多，像极
万圣节搞
他被倒拖着走，像
柄拖布，把食堂地面擦得尘不染。
伍时玖大吼：“危险！撤退——！！！”
“……你给
撒手！”
妈
，他服。
*
陆零端起卤肉饭，谨慎放在那只恶鬼面前。
恶鬼血肉模糊头盖骨还半掀着，它爪子抠着桌边，头扎进碗里饭粒四溅，发出呼哧呼哧类似猪拱槽声响。
伍时玖嫌弃地“啧”下，两人马不停蹄，继续将卤肉饭送往其他餐桌。
这送就送十分钟。
十分钟后，麻烦来。
他强行按捺住自己油然而生反胃感，谁知下秒却忽觉臂间暖，竟是伍时玖从旁挽住他胳膊。
伍时玖满脸警惕，不安环顾：“咱们得提前规划好条路线，等待会儿那些没吃上饭鬼发疯，就得赶紧跑，刻也不能耽误。”
陆零视线在她手上停留半晌，复又转开。
他觉得自己心境，稍稍平和些。
“没事儿，到时跟在后面，不成问题。”
不在这。
“你看这人肉，汗毛真发达。”
“凑合点吧，哪还有时间褪毛？”陆零磨两回牙，“就不信，鬼还能怕扎嘴？”
“啊，也对。”
墙上共规定十个步骤，少哪步也不是成功卤肉饭，就这样，两人分工明确、紧赶慢赶、争分夺秒……
今晚，艺术馆里那些之前没开门教室，全部开放。
而观月绫子三人组，从头到尾都在被各式各样与艺术有关鬼怪追赶。
有握着美工刀、有拿着水彩笔、有穿着芭蕾舞鞋，还有拎着小提琴用琴弓抽人……
最要命，是靳夏无意中推开扇雕塑展览室门，那里面每座活灵活现雕塑，都是由真人砌成。
被鲜血淋漓鬼雕塑追着跑，靳夏觉得，这大概要成为自己很长段时间内循环噩梦。
排在后面恶鬼们，本身已经蠢蠢欲动，等得不太耐烦，直到二十八碗饭全部上齐，它们意识到自己没饭吃，终于集体狂躁。
桌椅霎时被掀翻，它们厉声咆哮，争先恐后朝两人方向猛扑过来。
民以食为天，鬼为食发癫。
陆零后退数步，手里回旋镖凌厉掷出，成功拦截最前面排恶鬼。
他抬手稳稳接住折返回旋镖，正欲再攻击波，岂料喉咙紧，是伍时玖扯着他领子，踩着疾速鞋就往回跑。
“真？能放心把身家性命交你手里吗？”
“在这里除，你依靠不任何人。”
伍时玖严肃摇头：“你错，还可以依靠疾速鞋。”
“？”
说话间，第桌恶鬼已近在咫尺。
也他妈没做完。
他们目前所在是A食堂，恶鬼占领五十桌，但只来得及做出二十八碗。
时钟敲响十二声，午夜来临。
陆零用小车推着那二十八碗卤肉饭，快步离开操作间，没有再看那具血粼粼尸体骨架。
这活儿他以后再也不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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