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橙暮笑声,她插起块切好牛排,片刻,漫不经心地问他。
“听许霄说,你身上有
秦策倚在床边,不紧不慢喝粥。
“你很无聊。”
“无不无聊不知道,反正这牛排挺嫩,大虾意面也挺香。”
“那就拿到楼下,去和他们起吃。”
“那不如叫他们上来,起吃给你看。”
怎,她又没杀他,单是耍他道还不行吗?
……
别墅冰箱里食材齐全,又到许霄大显身手好时机。
烤羊排、煎牛排、炸猪扒、熏鸡腿,三文鱼焗饭、番茄大虾意面,奶油蘑菇汤、芝士焗薯蓉、南瓜甜饼……
还有碗青菜白粥。
他冰凉指尖,触到她耳后肌肤,莫名引起凌橙暮微妙战栗。
她下意识想抬起头来,结果听他低声道:“先别动。”
“……”
当雕着凌霄花木簪,彻底将发髻固定好,她双手撑着床沿直起腰,不晓得为什,忽而勾唇笑。
“有件事儿啊,也是忽然想起来,得告诉你。”
凌橙暮倒是没料到,秦策会突然来这句,她愣半晌,不免有点纳闷。
“你手还能动呢?”
“不至于像你想得那样。”
她不是扭扭捏捏人,绾个头发而已,也不怕他暗算自己,于是不再多说,直接俯下身去,拔发间簪子递给他。
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在他面前铺散开来。
“……你幼稚吗?”
“在枯燥时光里,得学会给自己找点乐子,你这种无趣人不会懂。”
她语调轻松上扬,显然目前心情不错。
碗里粥仍旧冒着热气,秦策隔着这层略显朦胧雾,眯着眼睛看她,且不必担心她会同自己对视。
他若有所思:“也许吧。”
当然,大餐是给队员们吃,粥是给秦策喝。
因为伤员饮食清淡,不能吃太油腻东西。
此时此刻,刚洗完澡凌橙暮,换身杏色碎花欧式复古长裙,不言不语优雅神秘,正用刀叉把牛排切得咯吱咯吱响。
她是受许霄规劝,来给秦策送粥,原本这是件憋屈差事,所以她思量再三,决定做点什回本儿。
譬如吃点好,让秦策干看着。
“你说。”
“就是待会儿还得洗澡去,这发髻迟早要拆,你可能白费工夫。”
“……”
秦策闭眼睛,估计是又被她气着,不再讲话。
,凌橙暮成功气到他,情绪极佳,她吹着口哨拿自己盲杖,悠然自得离开房间。
很难想象,像她这样常年风里来雨里去通缉犯,连妆都懒得化无良,bao徒,偏偏发质极好,缎子般黑亮柔软。
她是天生美人,从骨相到皮相,任何细节,无不美。
但她却选择刀尖舔血,最放肆条路。
秦策有瞬间怔忡,他静默着,不知想起什。
在镜阵中被划到无数细小伤口,再度传来尖锐痛感,他隐忍喘息,手上力道却放得很轻,将她发髻丝不乱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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