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半晌,没听见他那边有动静,后知后觉想起临出镜阵前事情,不禁又问。
“你没事儿吧?”
秦策依然毫无反应。
她心中疑惑,又看不见他,只能拾起盲杖摸索着,朝他方向靠过去。
距离他越近,她越闻到股浓重血腥味。
但她记得土坯房里,明明是点两盏油灯,怎现在点光都看不见?
她抬手在自己眼前晃晃,像是意识到什。
“姓秦,还活着吗?”
过很久,才听见不远处传来秦策回应。
“嗯。”
远方,镜面所出现每道裂痕都溢出杀气,随着清脆声响分崩离析。
追魂索命。
盲杖敲击地面,发出刺耳金属声响。
千钧发,秦策闻声转身,他眼神凛冽,果断攥住她手,力气之大,在将她扯向自己怀里瞬间,也迅速与她调换位置。
撕裂般痛感袭来,那刻来不及思考,完全出于灵魂最深本能。
击。
镜面出现细密裂纹,但还没有彻底碎掉。
然而时间来不及。
百面铜镜中蜡烛燃尽,刹那间光芒湮灭。
凌橙暮腕间蓄力,反手又是杖,面前铜镜终于化为齑粉。
她试探性弯下腰去,发觉他是侧躺在那里。
而当她扳着他肩膀,想把他翻过来时,突然摸到手血。
血液将他半边衣裳都染透,枚尖锐铜镜碎片,还深深扎在他锁骨下方位置,兀自往外涌血。
“……秦策?”
这是自两人相遇以来,她第次正正式式叫他名字。
“这屋里有光吗?还是又瞎?”
秦策沉默会儿,低声回答:“有光。”
他嗓音沙哑得厉害。
凌橙暮叹口气,自嘲式冷笑:“行,反正这瞎来瞎去,也该习惯。”
秦策没再说话。
他咬紧牙关,霎时将她从铜镜残骸间推出去。
镜阵崩塌,切又重归黑暗。
*
凌橙暮清醒过来时候,那股晕眩感也依旧伴随着她,令她躺在地上好久才勉强恢复精神。
空气中有股熟悉霉味,她貌似又回到最开始土坯房里。
与此同时,她听到鬼新娘声音,无限贴近自己耳畔,阴森哀怨地低语。
“为什不杀他呢?”
不杀新郎,不走捷径。
这是属于鬼新娘惩罚。
她忽觉腰间紧,人已被股无形力量束缚住,并且向后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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