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这时候看实在躲不过,不由砸砸泛着苦涩嘴,敛起神情对裴远道:“裴小兄弟,你这药不妥。”
裴远闻言,不动声色看崇王面色眼,而后状似请教般问道:“敢问王妃有何不妥之处?”
小九语气认真:“你这煮药是不行,喝着挂嗓子,你得把里头药草过完细渣后,再添水,再过遍,至少过个三回吧,这会儿工夫呢,那小炉子也不能空着,叫那冰糖放小坛里煮煮,连同这药再同端上来,口药口糖水,这般喝才妥嘛。”
口汤药口糖水,真亏小九能说得出来。
萧崇叙脸色彻底沉下来,观小九柔和神情也变得面目可憎,好似料定他拿他无可奈何,于是在此小事上也要作威作福。
那药勺子几搅和几不搅和,碗里汤药便有点温不温凉不凉。
萧崇叙摸着手里温度逐渐变冷碗,又看着低眉颔首倚在枕头上,嘴唇被药沾湿小九,最后只得将手里勺子往碗里丢。
裴远此时极有眼色地接过,言道:“属下再叫小厨房热热。”
听到裴远话,小九这会儿虽然不困,却是为躲避那碗苦药,半阖起来眼来,却没想到刚闭上就被萧崇叙伸手拍拍脸颊。
“别睡,药还没喝。”
两人之间气氛正似热非热,似冷非冷时刻,门外响起轻轻两声敲门声。
是前来送药裴远,手里端着托盘,盘里放着碗里盛着乌漆麻黑汤药。
那药别说尝,光是端到脸前来,便是股浓郁苦涩直冲鼻腔。
小九脑袋下垫着枕头,垂眸看见那碗药。
萧崇叙默不作声地拿过来碗,作势要给他喂药。
萧崇叙捏着勺子手从小九嘴边收回,往裴远端着托盘里重重丢,语气不善:“这都热几回,喝个药你还摆上谱。”
“张嘴!”萧崇叙也不拿勺子,把碗往小九嘴边塞过去,气急败坏道:“你现在是戴罪之身!是阶下囚!没资格在这里挑三拣四!
“……”
小九听他这副不愿意善罢甘休,非要喂自己喝完那碗药架势,也只能提口气,强撑着睁开眼。
裴远做事确实利落,不多时便又将那冒着热气汤药端进来。
小九再次磨磨蹭蹭每回只含那小口,眉头皱着,副逼他饮毒神态。
没用多久,萧崇叙手里药又被端回炉上热,再回来萧崇叙俨然是耐心告罄,小九不将手里勺子里药全喝下去,便不将勺子移开。
萧崇叙如今,今非昔比,喂药不似从前那般鲁莽,手里勺子舀出来汤药稳稳当当递到小九唇边。
滴也没落到小九衣裳上。
可小九面上副十分配合模样,瓷勺贴在嘴边就张嘴,实则对那每回怼到嘴边盛满药汁都只抿小口。
这实在是没办法,小九生性嗜甜,最喜些果子蜜饯冰糖葫芦,能忍得住往伤口洒酒,却难叫他痛痛快快咽下去碗苦药。
临近冬日天气,到夜里气温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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