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叙高大身影来到床边,烛光摇晃,小九侧过脸去。
“高兴若觉有用,便说些好听哄哄,其实要做什心里什筹谋半点儿都不屑于讲。”萧崇叙在床边坐下,看着随着他靠近,越发往床里侧蜷缩而去小九,伸手把将他扯拽过来,强行掐住他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
两相对视,萧崇叙黑沉沉眸子压得小九难以喘息,萧崇叙却还犹嫌不够,说道:“其实你与皇兄,母后他们也没什不同。”
小九心头痛,他知萧崇叙与萧宸景和季后心里有道坎,不仅仅是年幼时季后少来关切缘故。
“不与你说,是为保护你,若你知晓是要出手阻还是不阻,不愿无骨刃再落到萧宸景手中,你什都不知道,才无辜干净,省得两难。”
中人,无骨刃这样好用,旦叫有心人得知,谁不想占为己用?”
“可如今反杀离王血洗朝堂事震惊朝野内外,人人都知无骨刃为残虐没有人性甚至杀主凶器,无骨刃今日能杀掉离王以身替之,明日再做出谋替权贵之事又有何难?”
“小九,你便是要这大瀛,再无敢用无骨刃人。”
萧崇叙说到这里,缓缓转过身来,望向昨夜与他还在榻上翻云覆雨亲密缠绵之人。
“小九以这样以杀止杀计谋,使原本离王手中无骨刃从人人趋之若鹜变为现下人人恐避不及是得偿所愿,可是那些惨死你刀下*员,那些*员家眷家上下几十口,你可有想过如何交代呢?”
萧崇叙闻言却摇头:“不,不是。才不是保护,是心里不信任,觉得无法依靠,觉得处理不好。”
萧崇叙还是萧崇叙,最是不情愿虚与委蛇,连场面话也不想讲,心里有什便说什,单刀直入,别管这刀伤是自己还是旁人。
“只要好好地做个什都不知道,用到时,乖乖
这回却是小九避开视线,被萧崇叙点破费心筹谋谎言下心思,面上却波澜不惊,他语气平静而漠然:“交代?如何交代?离王为拉拢那些朝臣,这些年里送去过多少无骨刃为他们挡灾受死,又用过多少无骨刃以试毒试药,他们手里陨过无骨刃不知多少,离王手底下那些朝臣既然敢受用,后来死在无骨刃手中,也不过是报还报罢,有何所要交代?”
“自元初三年至今日,被用以利益输送无骨刃,交易往来无骨刃不计其数,从未得好死,又有谁能来交代!?”
这个回旋鞭打回萧崇叙身上,他到底是年幼于小九多岁,又在山上未识疾苦,所以才能轻信于小九面上那副云淡风轻,从来浅笑盈盈豁达。
可是如此惨痛经历,步步走到如今,小九心底怎能不怨,有些血债,必得血偿才能释怀。
“好,此事不会再提。”萧崇叙面上动容,从那檀木椅座上起身,朝小九走去,“可是小九讲报还报,自遇小九出手相救,该是于小九有恩,小九却是怎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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