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微笑:“这才刚动手,便将下大牢,这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把戏,尝回便可罢,更何况还命崇王前来追捕于,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叫小九实在伤心。”
“小九既然也没有诚心合作何必再多言呢。”任延亭身负要事,如今已经在这里停留多时,于是也不再迂回婉转:“梁昱衍到底身在何处,遗诏又被你藏在哪里?”
“若是说,任大人能保或者出地牢吗?”
任延亭闻言,面露遗憾,也心知肚明以小九才智再扯些不诚心
小九这时候看他身上崭新官服,不由道:“任大人这是官复原职?”
“托小九福。”任延亭微拱手:“本来没那快,可小九你把那刑部侍郎杀,刑部现在缺人嘛。”
小九闻言接道:“托福?以任大人如此足智多谋,神机妙算之能,官复原职不过是迟早事吧,此事不必多谢于。”
小九接着语调转又是感叹:“只是不知,此前说好助太子绊倒离王,还许诺诸多好处,还做不作数?”
看着小九不慌不忙样子,任延亭也不再遮掩,开口道:“自然作数,只是还有事要请小九相帮。”
久裴卓裴远兄弟心里清楚,崇王此时默不作声,看也不看那罪人眼,分明是在怄气。
若那已经安安稳稳躺在囚车里小九这时候真出声求句,这任延亭能不能把无骨刃带走还真是两说。
三日后。
小九被关入地牢,这些时日里他每日只得顿饭,还是些烂菜剩饭,他这般将就着勉强度日,却也琢磨出来任延亭目前已经回过味来,不会轻易伤自己性命。
在这阴暗地牢里,小九躺在干草堆上,脑海里不断拧紧弦悄然松,睡这段时日里还算安稳觉。
小九眼睛盯着他,微微扯扯嘴角,也不再与他虚与委蛇:“什事?可不是手里遗诏还有梁昱衍踪迹吧。”
梁孟惠那边停滞不前不过是以为梁昱衍还身处京城,这个谎言旦被戳破,只怕下刻……
而梁昱衍消失时间卡得这般精妙,能截胡带走他人不多,左右推算也不过几人,如今刚开口,小九便不遮不掩起来。
到这个时候任延亭也不得不感叹,这小九若是出身再好些,运气没有那差,只怕在朝中也能混得如鱼得水。
“说小九怎这气定神闲地甘心受俘,原来是早就留有后手啊。”
这般日顿,过快有七日。
才见任延亭身锦衣华服,摇着扇子,姗姗来迟。
“小九,你在这里看起来倒比在外头还要悠闲自在。”
“好说好说,任大人要是能叫着牢里饭食,菜叶上少些虫,米饭上多两滴油,只怕这日子还要更美。”小九倚靠在地牢冰冷墙面上,半阖眼眸微微掀,看到平日里把饭碗都丢进他这牢房里小牢头正殷勤非常地搬来把椅子,伺候着任延亭落座。
“国库亏空,小九体谅吧。”任延亭故作愁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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