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所想,只被圈久马,就算是解开锁链,也不该如此大胆,在主子面前还应该是战战兢兢才对。
在这地界儿里,毒药也好,原相也好,不过是有形锁链,看不见无形锁链,杀人不见血权利压迫,主子威严震慑,便是无形锁链。
哪家奴仆也都不是被链子锁着,可却怎都不敢逃?
逃不过,无路可去罢,若叫官府抓着兴许还会治罪,又或者到别家做奴才
况且他刺杀崇王,抢夺遗诏之事已经传入各方耳目,离王也必当知晓。
如此,倘若当时他对崇王下不去那刀,恐怕离王也很难再对他交付信任。
而果然如小九所料,秦管事回去后没几日。
离王萧屹便深夜前来赴小九约。
“小九现在当真是架子端起,便难放下,这大统领之位做得可是舒坦?”萧屹神色透着股淡淡倦容,可目光还是清明,许是这段时日没少暗里忙活,他嘴里说着,没伸手接小九递过来那杯热茶,只在张木椅上稳稳落座,嘴角带着些微弧度,打趣似地说道:“怎,不亲自过来,这遗诏你就不给吗?”
“非是不信任秦管事,只是这遗诏到底事关重大,况且也是们无骨刃兄弟几人冒死夺来,其中艰险,秦管事难以料知啊。”
小九与隐秘前来替离王取走遗诏离王亲信,打着机锋,左推右阻,茶都叫人来人重泡三回,也未吐口拿出遗诏。
“想,此事还是待王爷有空闲,再亲自将遗诏献于王爷,才算稳妥。”
萧屹行踪向捉摸不定,小九在他这里从来被动,都是要用他之时才会现身。
秦管事未曾想这小九如此难缠,可还是不敢当面和这些无骨刃起干戈,他心下对这些带着冰冷面具杀器,面畏惧,面又唾弃。
小九神色恭敬:“王爷哪里话,只是小九近日察觉临渊营里那新来捏骨先生不知所踪也就罢,连珍宝阁里东西也全都凭空消失,心下不安,才借此邀王爷前来,好解心中困惑。”
此话出,萧屹脸上原本浅淡笑意也渐消:“小九,你搜珍宝阁。”
小九低眉颔首:“小九现今身为临渊营大统领,明察营里各处乃是职内本分。”
萧屹明明答应小九杀崇王便将他们原相归还,还给他自由,却暗中将珍宝阁之中原相暗中转移。
留此后手小九并不惊讶,但是萧屹却是对小九真有胆子去搜珍宝阁举动感到不快和冒犯。
面对着小九看似柔和周旋,实则寸步不让态度,他也只得带着人,怒声说要将此事禀明离王,而后灰溜溜地离去。
萧屹此时应该并不知晓遗诏已经被毁事。
那日事发突然,估计连裴卓裴远二人也不过是看到小九与萧崇叙争夺遗诏,对遗诏上所被做手脚未必都看得真切。
毕竟那时干人等注意力都在萧崇叙心口那个汹涌流血伤口上。
这委实是个绝佳,诱使离王与他相见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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