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昱衍难以形容此刻心情,他只恍惚地想起,他那日果然没有错看,那真是要与自己恩断义绝眼神。
小九此举,不仅出乎梁昱衍,胡钥,甚至可以说是出乎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意料。
梁昱衍与小九那些床笫龃龉早在侯府里有诸多风言风语,他们都以为小九不管是此前对梁昱衍较劲还是后来以命相拼去寻药草,皆是为在梁昱衍身边,要梁昱衍承认身旁有他独无二位置。
以梁昱衍身份地位与脾性,能容忍个下人对自己那见不得人心思,又能任由其在自己床上行僭越之事,对于府里头下人来说,已经等同于他小九过明面,是这府里头半个主子。
结果任谁也未曾料到。
话音落下,那小九便是拱手,说道:“小九确实有赏要请。”
“小九去去便归!”言罢,他转而离开梁昱衍房里,从自己屋里头抬来个沉甸甸有些年头木箱子,迅速折回,放到梁昱衍面前。
小九撩衣袍,往地上跪,说道:“请主子放离开,回到临渊营。”
那木箱被打开,里头是灿灿灼眼箱金。
是那年,梁昱衍掷百两黄金把小九买回来,分到小九手里那五十两黄金,分文未动。
都不住预想小九得知此等恩赐后,欣然欢喜场面。
为表诚意,梁昱衍特意命下人将他那日摔掉后令人收起来破石头,送去街头修补珠宝器具铺子里去做修补。
到时候他只管将这石头递给小九,小九便该明他心意。
是念及他救命之恩,允他意思。
翌日早,听闻小九身上伤势已大好,梁昱衍便命人前去传他前来。
他不是要拿救命之恩相胁来换与梁昱衍份情悦,而是要彻彻底底与他刀两断。
被修补好石头摆在梁昱衍柜头,未来得及呈出。
梁昱衍愣怔瞬,在这瞬里,茫然困惑是先占据他心神,他蹙眉,目光落到小九俯到地上脑袋。
他说什,要回到临渊营?那像是地狱般临渊营里头去?
却不愿意好吃好喝待在家里。
又是为什从来没有花过这些钱,难道是从很久之前就计划着要把这些钱还给自己,计划着离开吗?
梁昱衍身上还有未散去苦药味,他嫌味道难闻,又叫人在屋里点熏香,现下身上味道冒着股儿不伦不类苦香味。
“小九,纵你多与使性子,你主子也非是那只计过不计恩之人,你此番有功,若有赏要请,便只管说来。”
梁昱衍面上端着副傲然,等待施恩脸色,其实眼睛已经不动声色地扫过立在身前垂眉颔首小九几回。
“什赏赐都可以?”
梁昱衍瞧他抬起眼望向自己,心里暗道声,果然,于是又继续说道:“本侯力所能及之事,便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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