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任延亭话音转:“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把无骨刃就是造价再高,再是出类拔萃,对离王而言也不过是把无骨刃而已,陨便陨,何苦那大费周章救呢,那小九自种罗莲丹毒之后,离王那边为救他可谓是费尽全力,云水莲蕊,深崖虫草都为他寻来续命。”
“若真是对他在意至极,为何不干脆把他从梁昱衍那里捞出来,梁昱衍这人不好相与,小九在他手里没少受罪并不是什秘密。”
那男子听罢,回道:“许是怕他认不清自己身份,无骨刃扮离王出行前后都有人顶礼膜拜,长此以往,心态可能会发生改变,若是定时送回梁小侯爷那里,按时敲打番,做事才会少见逾越。”
任延亭说:“以离王身份在外活动之时,便受人尊敬,是那皇族贵子,回到侯府便又要做回梁昱衍脚边卑微奴,长此以往,是个人都扭曲,不信他真如表面这般模样,引而不发罢,看时机再逼把。”
“他很聪明,若是刻意,怕是适得其反。”
“真是稀奇,这样简单两味药,为何这些年临渊营人都没有个人起疑或者察觉?”
那穿着黑色劲装男子,手里从那大夫手里捏出来颗赤红色药丸。
那大夫屹然就是那日小九进入巷里药房那位。
坐姿悠闲落在紫檀木雕花椅上个年轻人,副贵公子派头,手里摇着把玉扇,轻笑说道:“这有什稀奇,临渊营那些人,多是大字不识个,些疲于奔命人哪有工夫想这些,况且若是你,每三月身体便会刮骨刺髓半得疼那次,吃颗什药丸,竟就不疼,你会怀疑解药有假吗?”
那男子略思索,旋即沉默下来,过会儿又问:“可是那小九看起来是个心软良善之人,不知道公子为何会选他,纵使是知晓真相,他保住现有那批无骨刃便罢,别事。”他顿顿说:“他不见得会下得去手。”
任延亭摇扇子幅度渐小些,他闭上眼睛,端出来副闭目养神姿态:“你都说他很聪明,他会察觉也是早晚事,宫中丧号发,
“心软良善之人?”那公子似是不怎认同,他说道:“他以己之力,周旋于离王与梁昱衍二人身边多年,从梁昱衍对离王言听计从到两人渐生嫌隙,他都没费几年工夫。”
任延亭忽然想到什似说:“此前你不是说小九杀捏骨先生之事,是有梁昱衍出面力保下来?”
“是,那梁小侯爷行事刁钻,脾性难测却未想到……”那男子语气踌躇,似乎是未想好形容词。
“他上头两个哥哥都比他有贤名有出息,却都死,先帝忌惮梁家,不想叫梁昱衍死却不想见得想叫他活得好,年幼之时哥哥亲娘全都去世,亲爹直在外头,他个人在深宅大院里被那多人盯着,你猜他害不害怕?”任延亭语气里说笑意味很重,似乎并不把梁昱衍放在眼里。
那男子默不作声听着,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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