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小九那日被先生罚十五戒尺,掌手心。
小九手心被打得通红肿胀起来,因此也没法再为梁昱衍侍菜。
时至夏日,梁昱衍桌前席菜肴,胡钥在旁边为他侍候,他却心不在焉,眼神屡次飘向小九垂在身侧
元初四年。
梁昱衍携梁久久入宫。
梁昱衍再是如何能在京城世家子弟里横行霸道,见皇家子嗣该有礼数还是要有。
而且太学里先生严格,使得正在贪玩年岁里梁昱衍苦不堪言。
好在他身边还有小九可以指使。
小九对此无所知,只知道自那年以后,梁昱衍再没叫自己进他屋为他暖过床。
那年深春,梁昱衍得令,与皇家贵子同入太学。
这样恩典,侯府也颇为重视。
梁昱衍进宫学习,能带伴读只有位。
小九原以为他会带胡钥去,却没想到临到最后,梁昱衍要带竟是自己。
柔话音。
只感觉那捂着自己双脚小九,手不老实地从自己脚面摸到脚踝,竟路还往上顺着小腿肚到大腿……
“啊……”梁昱衍声惊叫,浑身大汗地从梦里惊醒。
他动作太猛,因为脚直被小九捂着,不小心踹上小九肚子,小九也陡然被惊醒。
梁昱衍从床上坐来,面色大变,他感觉到自己床铺有几分湿热,便以为是自己尿裤子。
小九此前没有基础,后来能勉强跟上全赖夜里苦读研习,而且梁昱衍许多课业不做,全都甩给他去。
原本还惊于他叫自己随他入太学做伴读缘由,这时候却见他屡次把先生布置下来东西丢给他做,他却带胡钥出去耍玩。
小九头脑伶俐,模仿梁昱衍字叫谁也摘不出来差错。
可是课后作业能应付,课上先生点梁昱衍起来答题,他却答不出来,时间长难免露馅。
这些皇家贵子,世家少爷即便是答错题,挨罚也都是伴读,是伴读失职,未能行使督促之能。
这是千载难逢,可研书习字机会,更何况授业先生还是太学里鼎鼎有名大家。
小九那夜十分欣喜,拿到自己名帖,是梁小侯爷给他找人拟名字,叫做梁久久。
因为小侯爷说既然要随他入宫做伴读,还是要有个像样点名字。
这时候小九已经为方便侍候梁昱衍从后头下人院挪到小侯爷主室东侧暖房。
梁昱衍夜半隔着窗,便见小九双手将那只猫举起来转圈,而那刚给他拟名字名帖,薄薄张正摊开在他旁边桌案上。
当下立即涨红脸,怕被察觉,色厉内荏地叫小九滚下自己床。
“谁给你胆子!敢和同床歇息!还不赶紧滚下去。”
小九也不知自己怎睡糊涂,眼看窗外竟已天色大亮,连忙赔着罪,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起来,赤裸着半身,找自己衣服往身上穿。
胡钥听到响动,前来询问之时,正撞见小九衣衫不整地从梁昱衍里卧,脚步慌乱地出来。
那是梁昱衍,第次梦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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