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青大师也未多劝,起身走前又说:“他今夜十分关键,若是能醒来就还有救,若是醒不来,便是再也醒不来,看他自己造化吧。你若是放心不下,可在他身旁守着。”
是渡空山夜。
夜里清风徐徐,白日雾终于散去,露出来遍布山野青树。
萧崇叙将小九放进床里侧,自己坐在外侧运功,左右这床够大,他这般盘腿坐着,也碰不着里头那人分毫。
萧崇叙乌黑发丝披散在身后,
萧崇叙这时候听到师父所言,不由出声问道:“无骨刃是什?”
小九不是人吗,为什要用“把”,好像什器具。
太青大师未言,因为下刻原本躺着昏迷不醒小九身子突然抽搐起来,额头上竟也密密麻麻溢出汗珠,眼皮以种极快频率颤动,整个人像是在经受着什难以抵抗巨大痛苦和折磨。
“噗”声,小九又是吐出来大团黑血,此刻站在太青身侧萧崇叙似是已有经验,反应极为迅速地掏出巾帕捂住小九口鼻,将那团黑血沾干净。
太青大师不由抬眼,眼神有几分戏谑地望着他那难得体贴呆愣徒弟。
太青大师随萧崇叙来到他院里,进到卧房,便见床帘拉得严严实实。
萧崇叙走到床边,将床帘拉开,露出里面平躺着薄薄片人儿。
太青缓缓抬起眼眸顿,不确定般:“你这是把哪家酒肆店小二劫来?”
萧崇叙:“……”
眼看着那满脸写着“店小二”小九,脸色刷白,唇也失血色,副进气儿多出气少模样。
小九腹部有鞭伤,现下身子几番抽搐,那里又溢出来血腥味。
太青看萧崇叙这歪歪扭扭包扎手艺,这人身上有几道口子甚至都没包严实,最后打得那个结都头短,另头坠着老长,实在是没眼看得紧。
可这也确实不能怪萧崇叙,他这徒弟自小到大,不管是给自己还是给别人,都是没有做过这等事。
太青嘴里“啧”声,瞧着那伤处,摇摇头,于是劝道:“他这伤又裂开,还是重新包扎下为好,本就体虚至此,你若是做不好,不如叫你师妹来帮忙。”
萧崇叙这时皱眉道:“何必麻烦师妹,自会帮他止血。”
萧崇叙也没听出来他师父是不是在打趣自己,只又言道:“师父给他瞧瞧吧。”
太青听出来几分催促意思,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他伸手探上那小九宽敞衣袖里露出来那节细瘦腕子,沉默不语,紧接着面色微变:“这般脉象,竟还能撑到现在有口气。”
萧崇叙回道:“给他喂口心头血。”
“还算你有几分聪明”,太青伸手,自小九手腕路往上摸,至手臂关节肘,到肩膀时,更是目露惊诧:“竟是还是把炼好得顶绝好无骨刃。”
他这般说着也不耽搁功夫,展开携来排针,以内力扬起,自小九头颅至胸腔,手臂,齐刷刷同扎入,紧接着以二指点在小九眉心,指尖金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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