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们为什
怕
？”
“你专业厉害啊。”
周泽期捏
捏奚水
脸，“你也厉害，他们怎不怕你？”
奚水思考
“多可怕？”
“……说不出来，跟现在你不
样。”
周泽期手指有下没下地点着奚水脖子，“嗯，现在是什样子？”
奚水坐起来，神采飞扬，“觉得你很温柔呀。”
“头回有人这评价。”周泽期说。
周泽期拍拍奚水脸，奚水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周泽期。
“梦见什？”
奚水后劲消退得很慢，他往后躲，缩进沙发角落里，头发也乱糟糟，侧脸还有红印，可怜巴巴地看着周泽期。
周泽期直接把人把薅到怀里，蹭着他脸，“说说看，梦见什，嗯？”
奚水才回过神，他醒，那是梦。
他做个真实感十足梦。
梦回之前，主卧，他被周泽期抱在怀里场景。
窗户紧闭，过长窗帘柔软逶迤砸地板上，深色被面像乌沉沉大海，又想藏匿怪物灰色浓雾。
不知道厨房里火有多大，奚水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被架在燃气灶上那口锅。
手……周……期期手指差点就从后面伸进去。
睡着。
像蜷缩在草地上，阳光下，漂亮小天鹅。
周泽期把窗帘拉半，空调打高几度，去厨房开始做饭。
奚水其实睡得不太沉，他能听见周泽期在屋子里走动脚步声，窗帘滚轮被拽动声音，还有厨房里抽油烟机轰隆声。
除这些声音，好像还有空调往外出风细微声音，闹钟钟摆滴答走动，些不知名电器响声。
奚水：“不要自怨自艾。”
“……”
周泽期垂着眼，看着奚水纤长睫毛，睫根疏朗，他跳舞时，情绪是丰富，情感也是，可离开舞台，他像个不谙世事小孩儿样。
“你为什会觉得温柔呢？”
“觉得，他们不觉得，知道。”
但他还是很防备地伸手按住自己裤腰，因为在梦里时候，期期也是用这个姿势，这样抱着自己。
察觉到奚水小动作，周泽期往下看去，“干嘛呢？”
奚水小声地说：“梦见，梦见你把，把睡。”
周泽期怔下，他笑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在梦里很可怕。”
他看不清周泽期眼神，只有真实感觉，被猛虎捕捉住惧怕，心跳加速，他呼吸不过来，双手都好像被锁住。
期期眼神好凶。
奚水瘪瘪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心情，又委屈又害怕。
周泽期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听见沙发那边低低“呜呜呜呜”。？
他擦手，过去弯腰把奚水掰过来，看见奚水瘪着嘴，在干巴巴呜呜呜，脸上也没有眼泪。
慢慢地，空气就出现辣椒香味。
真香，好饿。
要多吃点。
不然就瘦死。
奚水翻个身，把脸往沙发角落里埋进去，捂住耳朵，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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