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池说:“你总有天会离开。”
陈生抿抿唇:“不会。”
曲清池并没有立刻反驳他,他先是想下,然后轻轻地笑,转过头对着陈生字顿道:“你知道看到谁吗?”
陈生不知道,但他解,曲清池今夜反常定是因为那个人。
曲清池说着说着忽地没用话。
陈生本就心烦,如今听他这番话更是心烦。陈生陪曲清池坐在房顶上,只要想起曲清池找寻众人艰辛,陈生便说不出话,只觉得心里像是有根针在刺。
曲清池这时又说:“其实,想要都是别人不要。”
“看重,只是看重。”他表情不变,慢声说:“不说,只是想让自己体面些。”
此话出,陈生忍不住闭上眼睛。老实说,陈生宁可见曲清池嚣张,也不愿意见他莫名其妙低落。
蟆样怪物。
“如今妄念就是条又脏又臭河赖。”曲清池与陈生说:“而为治好他,带着他走很多地方,后来走累,正巧遇到你……”
陈生听到这句表情复杂:“所以你那时根本没有受伤?”
“这世上除虚泽,很少有人能伤到。”曲清池坦然道:“只要拉下脸去装,你便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受伤。”
陈生闷声道:“你有够无耻。”
大概是因为近日心情复杂,也许是从未见过曲清池如此反常表现,陈生忍不住实话实说:“你看重,也是看重,要是对你无意,根本不会听你与诡辩。你也知道这人脾气不好,你再来寻时,只是看着生气,其实心底正暗暗欢喜,想多听听你与说话。”
“而你想要过往也是玄司执凤他们都想要。有些事情,放不下不止是你。”
陈生边说边拉过曲清池手,摸着对方掌纹,“妄念傻也不要紧,等事情结束,们回望京也可,去小圣峰也行,到时候就把妄念放到院子里,正好有年鱼跟他作伴,觉得看他跟年鱼互斗也是种乐趣,等日后有空,们再帮他调理身体,没准他会好起来。”
曲清池说到这里摇摇头:“好不起来。”
陈生不懂他意思。
“确实,”曲清池并不狡辩:“可要不这无耻,还能抓住什?”曲清池很解:“要不是胡搅蛮缠,你现在是不是不会跟坐在起?”
陈生被他问得愣,时没能接上话。
曲清池说到这里忽地沉默下来,接着像是不需要得到陈生回答般,他说:“其实直都在胡搅蛮缠。”
“缠着妄念,不肯放下他,非要带他去找执凤残留元神,最后舍自己半个身子,让妄念从河赖变成梦鱼,既没有治好妄念,也没有带走执凤,最后缠来缠去,只缠住自己。”
“也是从那之后知道,执着,其实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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