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池背对着萧疏坐在桌子前，随意提笔写下几个字，头也不抬地说：“怎
？”
陈生许是没有想到他会这问，所以眼里带着几分没能藏起
惊讶与迷茫。
谢归
时冲动问这件事，事后也有几分不自在。
其实询问不算什，只是谢归心情复杂，因此当他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不对，不自在意识到他不该把自己期许放在陈生身上，并且为这点事在陈生面前自哀自怨。
陈生救他，不该是救个责任。
他其实没权利介怀他在对方心里分量。
“那就好。”陈生点点头。
然而客套话结束，他们彼此都不知该说点什好。
此刻气氛尴尬，两人站片刻，还是谢归先说：“你为何要去找
？又为何要帮？”
谢归眸光微闪，长睫轻颤，似乎有些不安。
其实这两个问题藏在谢归心里很久，只是谢归直没有开口去问机会。而且谢归也怕，他心中难受，边觉得世上不会有人无故对自己好，边希望陈生对自己好是认可他。
等，不许乱走乱逛！”
懂得陈生有事要办，曲清池并未拦他，只是捡起衣服慢吞吞地穿回去。
陈生离开房间，快步来到中堂去见宁徽，宁徽这次来是告诉他上京时间。因宁徽在望京还有事要做，所以他告诉陈生要过几日才能走。
陈生自是没有意见，客气地向他道过谢，将他送到府外。他们两人边走边说，跨过门槛，正巧瞧见站在门前犹豫要不要进来谢归。
谢归还是老样子，气质阴郁，白发白衣，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发生事情太多，谢归看上去要比之前清减几分。
想明白这点，谢归不自在地扭过头，小声说：“和师姐今日就会离开，你多保重。”
“好，路顺风。”
陈生并不留恋送走谢归，谢归离去对陈生而言也是件好事。
谢归走，曲清池不会再盯着谢归，陈生也能喘口气，不用担心曲清池会刀宰谢归。
不知何时来到陈府萧疏站在窗前，盯着陈生高兴侧脸看片刻，不放心问着曲清池：“他要还物。”
可他每每想到这里，都会念起陈生义举，总觉得对方就是品行好善人。
陈生好像对谁都很好。
不止是他，就连那个死叶女陈生都十分挂心。
如此想，谢归心中又有几分说不出不适。
这就像陈生待他好，不过是因为陈生人好，其实他在对方心中什都不是样……
陈生见他面色凝重，紧抿着唇，觉得他单薄身影就像是书房里可以随意添加颜色白纸，瞧着脆弱到不堪击。
谢归许是没想到陈生会突然出现，因此陈生和他都愣下。
宁徽狭长美目动，懂得他们怕是有话要说，当下也不久留，直接坐上马车离开陈府。
陈生瞧见谢归无事，问句：“你师姐还好吗？”
谢归想想，说：“只是有些皮外伤，没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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