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走得艰难,血从铁鞋上溢出,瞧着十分可怜。
薛离虽是想帮他施法压下痛楚,但因周围修士过多,他不敢伸手,怕弄巧成拙,不能达成陈生想要效果不说,还会让陈生成笑话,白白受回罪。
见他如此周围都静下来。
叶女身体十分僵硬。
宁修则是移动着眼球看过来。
听人心中不舒服,囔囔句:“何必如此。”
可陈生就是要如此,只有他如此,才会加重事情可靠性。只有他这般赤诚,才会拉过舆论筹码给自己。
翻案这事绝不能输。故而他无视脚下火热铁块散发热度,当着众人面,褪去鞋袜,将脚往铁块上踩去。
滋啦声响起,这幕看得人心提进来。
火热痛楚袭来,很快有烟在脚下出现,接着是皮肉被烧味道。
离犹豫不决:“你确定要如此?”
陈生没有说话,他表情未变,俨然已经下决心。
薛离看到这里,咬咬牙,硬着头皮把铁块送到陈生脚下。
“岸告?!”
人见此,惊讶地喊着:“他要岸告?真要做到如此地步?”
陈生按住惯例,将状纸放在怀中,半露出,半藏起。这时要是路上有品阶高于他朝廷*员来接,就会直接拿过他怀中信。但陈生并未想过上京路上有人会接。哪怕是那些与李家对立人。
毕竟有些事,有些人不会直接露面,只会等他来到京城,才会找上他。
无法言说痛楚在这刻逼得陈生脸色骤变,他嘴唇失去颜色,冷汗从额头上低落,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地。
不过想是这想,走却是不能。
此时铁块热度不减,过分痛楚让陈生头脑混乱起来,他迈不动步子,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有些站不住想要倒下。被炙热包围感觉如此难捱,也不知当初被烧死人都在想什。
陈生苦笑着,忍忍,额头青筋,bao起,强忍着不适,带着叶女走出步。而伤痕累累,血肉模糊脚底在走起来之后更是种折磨。
铁块与脱皮脚底互相摩擦,蹭过被烫熟血肉,若不是事前有莫严帮着使个咒法,想来他如今已经熬不过去,早在第步时候就跪倒在地。
旁修士许久不入世,不知岸告指是什,于是问着身侧之人:“什是岸告?”
“就是死告。”旁有人回答:“上告人怕人微言轻,以命担保所告属实,如若败诉,会被斩首。而为让上级*员重视此案,第次死告那人穿上烧通红铁鞋,路走到京城。”
听到人微微瞪大眼睛,吃惊地说:“那脚不就废吗?”
“是啊。”
“不过穿烧铁是为将此事传到天子耳中,求是入京直接面见天子。因此在途中,上告人会递出状纸,若所经之处有人接下状纸,可由那位*员作为引荐人,带着有冤人去面见天子,这时烧铁可以脱下,若是无人来接,那这位县尉就只能直穿着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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