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叶女和阿菊坐在门前,听着门口路过人议论纷纷。
向滕夫人耳尖,捕捉到刺史两字,立刻抬起头向门口瞧去,扯着嗓子问叶女:“他们说什呢!?”
叶女被她吓
名叫李尹佐官回头,又听东州刺史说:“最近朝中太子与三皇子各执己见,说话过于高深,不是们这些外臣管得,如今你,治水为重。”
佐官李尹面色不变说:“那是自然,只不过……”
东州刺史抬起眼,想要听听他要说什。
佐官李尹故作苦恼,说:“家中从京中传信过来,说是太子最近复宠,得机会特意去外家次。而当年刺史您和您老师帮着向家翻案,令太子舅舅被斩首。太子母族虽是自己选择断尾自保,可若日后他们问这尾为何而断,怕您讨不得好。”
他说得情深意切,像是真在为东州刺史考虑,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在说服东州刺史加入三皇子阵营。毕竟这次灾情结束,东州刺史怕是会借着这次功绩往上提提。而眼下朝中正好有个位置空缺,圣人怕也是在等他。
皮狗倒好,为点钱没脸没皮,惯会阿谀奉承,平日里可没少帮着那周郎作恶!”
叶女听到这里,皱起眉毛,心中觉得古怪,又问:“他跟着周郎多久?”
“没多久,”掌柜给叶女倒杯水,说:“他家里穷,为钱财什都肯做,三年前还接背人上山差事。娘子应该也懂吧,这活儿是得多,可是山路陡峭,时有危险发生,这不有日不慎摔下来,腿就这瘸,瘸之后他找很多地方,可哪还有人愿意用他,之后事也不太清楚,只知约在年前,机遇巧合下,他遇见周郎。周郎那时正在行恶,他却大声夸赞周郎,周郎被他夸得心花怒放,这才让他个瘸子当随从。”
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酒肆。
掌柜话在耳边直回响。
若他立功,上头人自然而然就会拉他把。
若他不成,也只是指出他能力有限,上头人也没什亏损。
这是次极好机遇。
而自灾情出现起,东州刺史布置从未出过错,凑报呈上,也没有任何隐瞒偏差。
佐官李尹与三皇子之间有些关系,这点也是东州刺史近日得知。而东州刺史为人正直,只愿意做个纯臣,所以眼下听李尹如此说,不愿掺和皇位之争他没有搭话。
叶女握着匕首,站在酒肆门前许久,像是丢魂样。
喜女最近走好运,得个出手阔绰新客,对方是东州刺史佐官。因东州刺史没事时便来坐坐,引得这位佐官也跟过来,喜女这才有拉人入房机会。
这时雨势不减,望京还好,可附近村庄却是有些隐患存在。
东州刺史自进雨季便直未曾好好休息,他边防治水患,边为百姓损伤暗暗苦恼。
佐官见他对着地貌图沉思,笑着给他送来杯茶,东州刺史接过茶,眉眼未动,只说句:“李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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