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傅娘离去，镜子里那人张开嘴：“怪不得你保下
东西是最多。原来你还有做路标能力……也算你有本事。”
陈生听不懂他在说什
，他只是如临大敌瞪着对方。在他看来，他敌意溢出
眼角，可在外看来，他表情
直都没有什变化。
他身边多出个身份不明人，陈生觉得，此情此景他应该问对方点什，可不知为何，他想想，又懒得问，最后只是盯着对方，总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跟着陈生来到四百年前萧疏很快想明白前因后果，他淡漠地说：“你看看你身后？”
身后？
陈生顺着她手指看向镜子，慢吞吞地眨眨眼睛。
傅娘手指落在镜中人眼睛上，那人长得好看，有着头微卷黑发，金色眼眸，带着镂空琉璃球耳铛。与沈家兄长般，都是极为俊俏儿郎。
镜中人这人是他？
——陈生并不认为这人是他。
相反，他不知不认为这人是他，还因为这人出现而变得不安。
能像大郎君般，想来如今府上又是另番光景。”
她说话不停手，正低着头梳着陈生发尾，却忽闻几声：“镜、镜……”
那声音低不可闻，声调也不准。
傅娘起初以为自己听错，当时她慢慢抬起头，然后看见直以来都不怎说话二郎指着镜子，磕磕巴巴，十分艰难地说：“镜、镜子里——有、人。”
不敢相信自己都看到什。
陈生动不动
就像是自己领地被人侵占野兽。喜欢独来独往他不接受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陈生模糊意识到，如果有人在，他就不能补蛋。
而他生下来意义似乎就是为补蛋，因此他拒绝这人出现，固执地说：“镜子里有人。”
他很想告诉傅娘房间里怪异之处，可惜他表情木讷，无论说什都是个态度，傅娘见也不觉得有什怪异地方，只觉得他是傻更严重，当时心中酸，眼泪不住地流下来，沾湿陈生脸庞。
陈生张开嘴慢慢闭上，他虽是很厌恶自己身边有变化，但他也隐隐知道，他惹这个人伤心，而这个人每天都会来给他喂饭理毛，他并不讨厌她，所以他闭上嘴巴，忍下来。
傅娘瞪圆杏眼，手中木梳落在地上。她嘴唇轻颤，此时不知是在惊讶陈生所说话，还是惊讶于陈生竟然愿意开口说话。
她上次听到二郎声音还是在两年前！
想到这里，傅娘惊喜地拉着陈生，但同时她也注意到陈生话，边惊喜地抱住陈生，边抬眸去瞧。镜子中确实有人，不过有是小小陈生，和半拥着他傅娘。
傅娘见此愣，随后又有些难过。她亲亲陈生额头，说：“镜子里是有人，不过这人是二郎。”
她说着说着，抬起白皙手指点下镜子。在傅娘眼中，她点是陈生鼻子，却未曾注意到她给陈生梳头许久，陈生往年对着镜子并未说过有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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