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绞着衣角,如此坐片刻,听周围传来阵叫好,她眼前忽地亮,连忙问:“说完?”
陈生说:“没有。”
闻言越河县主轻咳声,随后拿起旁茶杯本想以此掩饰尴尬,可在茶水入口后,移开茶杯她又叫声。
陈生听她惊呼扭头去看,发现茶杯上有着墨痕,他顺着县主葱白指尖看片刻,在县主检查自己手心时候他刻意瞥眼,发现县主手心中写着,第步是什,第二步应该去哪儿,第三步又要说什……
而回忆下越河县主从入陈府到现在表现,陈生发现她做每步都能与那上面模糊小字对上……
“而守着这样人,李家娘子也是越想越悲,最后她叹口气,端着药碗来到陈郎君身旁,弯下腰,柔声说——”说书人说到这喝口水润润嗓子,当他喝完这口水,他看看手中茶碗,拿着茶碗做出女子娇俏动作,眉目温婉,语气轻柔:“郎君,该吃药。”
陈生:“…………”
他来这里是想要从县主口中听到故事,不是为成为别人口中故事才来!
陈大郎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他拿出个银锭子,叫来茶楼活计,淡漠地说:“换个故事。”
活计见陈生出手阔绰,立刻笑着接下,连忙跑过去与说书人耳语,说书人听到钱之后眼睛亮,朝着陈生这边拜下,接着清清嗓子,改口道:“上回书说到圣峰首座曲清池——”
不易,因此咬着牙继续坚持。
她看眼手心,说:“罢罢,不看不看,们去茶楼听书。”
陈生想要从她嘴里套话,只能是由着她性子胡来,等他入茶楼,陈生发现因这几日望京事多,新故事题材不少,故而近来茶楼生意都很不错。
如今说书人刚开讲,楼中就已经来不少熟客。
环视四周,陈生边走在楼梯上,边听着坐在中央台上说书人道:“那人躺在病榻之上,容颜沧桑到宛如行将就木老人!”
“………………”
这话出,除越河县主外其他几人又都陷入沉默。
陈生等人被迫听半天曲清池成功与伟大,除郭齐佑,其他人基本上都在走神,包括那位提议要来听书越河县主。
抽空看眼,陈生注视越河县主呆呆脸,猜到她并不爱听书,只是不知为何她明明不爱听书还要来此。
越河县主也是走神走厉害。
之后他们群人找个干净位置,陈生等着京彦反复擦拭过椅子之后才坐下来。
只不过他刚坐下就听到——
“李家娘子端着药走来,看着病榻之上陈郎君,玉面上带着几许愁绪,她想,这陈郎君之前是何等人物,他从农户到书生,由乡贡到进士,本是有着大好前程,谁知最后却是落得悲京而出,缠绵病榻下场。”
话到这里,周围人唏嘘声不断,坐在桌前几个人却隐下情绪,谁也不去看面无表情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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