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两人身体并不算脏,可与山匪比,他
等着周围风起,曲清池转过身,黑色发尾在空中画出道决绝弧度,不再去看身后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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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在光道里,想着之前从执凤哪里听到过往,忽然有些担心。可还来不及细想,在飞出光道之后他脑海片空白,之前在哪里,看到什完全记不住,只知道……他是个进京赶考书生,他与同村书生起上京,两人途经某座山,不料竟被山匪盯上,人刚刚走到山中,便看四面八方跑过来不少山匪。
只不过……
陈生眯起眼睛,望着那边跑边还要拎着衣摆,边喊冲啊,边还要分心去说别弄脏衣服山匪,不知这是在闹哪出。
那双手慢慢放下。
腰间玉笔落在地上。
执凤仰着头往后退两步,站在阳光下眯起眼睛,本是想看清太阳,可到后来却觉得阳光刺目,最后拿手虚挡下。
手掌影子映在他白皙脸上,画下阴影带着几分眷恋优雅。阳光下那双眼眸从红色变成暖橙色,颜色虽暖可却矛盾透露出几分迷茫,几分洒脱。
在曲清池合眼,身旁巨物张嘴瞬间,执凤闭上眼,红唇微张。
也在想,在找是什啊?”
“说白,只是自己放不下。”
他不再保留,将多年来压着心事全都说出来。
曲清池动不动,紧抿嘴唇不去言语。从始至终,不管执凤说什他都是面无表情听着,脸上神情是少有认真。
他听着执凤怨语,听着执凤不甘,无声接受执凤所有怨怼。
等山匪到面前,抽出腰间刀,架在陈生脖子那刻先是说:“洗手吗?”
然后问:“沐浴没?”
最后他大吼声:“身上衣裳穿几天?”
陈生:“???”按照道理来说,抢劫不是应该先问钱吗?
他和同村郭学子被这群山匪逼得靠在起,看着眼前穿戴整齐干净,将刀擦得锃亮山匪,深觉两方相比,山匪似乎更像是斯文有礼读书人。
“那扇红木门,烧吧。”
在黑影闭上嘴巴前,曲清池听到他说——
“物是人非,不必留。”
他声音很轻,像是空中漂浮蒲公英。细小绒球受不得风吹,不知要飘往何方。
长睫上带着几分冷酷薄凉,睫下黑眸里微微有几分疲惫倦意。
那执凤也在看他,可不管怎看都无法从那双淡漠平静眼眸中看出他心中所想。
其实他吼着过往,却也像是在问曲清池为什不来找他。
曲清池也许不知道,个人夜很长,孤独至孤独简单,热闹入孤独却是会让人心变得荒凉。
执凤自己也不记得自那儿之后都过多久。他神情恍惚松开曲清池,思绪渐远前迷茫想到,在漫长岁月里,终究是有人找到他……只不过他曾以为这样就能够归乡,不曾想,来找他人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如此,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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