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停留在不该停留
位置上，曲清池缓慢地眨
下眼。
陈生披散着黑发，发尾湿漉漉贴在他优美凸起上，水滴顺着修长脖子路往下，在锁骨处停留，续上点点可以升温暧昧，在掩藏肉色水面上留下点点波纹。
很快，波纹散开，下接着下。之前被脸帕沾湿面上残留着潮湿温度，瞧着有些微红。
“只有个？你在说谁
果然，指望顽石变通是不可能！
事实证明，曲清池就是块长得好看臭石头！
陈生不满显而易见，这样反应反而取悦曲清池。
曲清池轻笑声，之前阴郁扫而光，他坐在陈生浴桶旁，伸出手贴在陈生脸侧，手指顺着陈生下颚线慢慢走过，语气平静道：“你不知道。”他抬眼，注视着陈生眼睛，像是透过陈生在与其他人对话，“要是你被关多年，满心恨意准备出戏，为这出戏细细描绘许久，可出来之后，”他将头贴在陈生头上，这时声音变得有些冷：“发现故人多数已去，你要复仇，却又找不到对手，你就会懂得
感受。”
“懂得这种——想要毁仇人切，坐在棋局上却只能与自己对弈感受。”
是狼眼眸，紧紧锁住陈生不放，似乎想要用双眼睛看透陈生心中所想。
黑发从肩膀滑落，垂至水中，与下方肉色交叠。
曲清池有点新奇，也有点不敢相信，他先是在陈生脸上寻求答案，之后又觉得好笑，弯起眼睛，说：“你想管束？”
陈生愣，他并未如此想过。
曲清池是云，缥缈不定，神秘莫测，去寻求他身影无异于水中捞月，并不现实。
陈生不懂他想法，但能懂这种落差来带空虚。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许久才道：“所以，你觉得你在世间没有敌手？”
“不是，说是此刻没有敌手，”曲清池似乎听出陈生言外之意，但他并没有追问上世他都遇到什
对手，只说：“人生路还长，谁能肯定日后会遭遇什变故。不过就当下而言，觉得对手只有个。”
他边说边贴近陈生。
陈生坐在浴桶中，披散黑发柔化他平日严肃冷硬棱角。他生英俊，本正经时总有种生人勿进淡漠强势，笑起来时又像是揉碎晨光藏在嘴角，可以很轻松暖化人心，让人放下防备。
冷酷温柔都是他。
陈生想想，诚然道：“没那个闲心。”
曲清池将头往陈生那边靠靠，贴在陈生左侧脸庞，像是在寻求人类温度狼崽子，亲昵与陈生说：“别说这决绝，其实你可以试着去管束。”
陈生见此竟是抱有丝幻想，他头往前倾，盯着曲清池眼睛，“如果去管束你，那说什你会听吗？”
曲清池笑，似乎满意陈生回答，他露出个爽朗笑颜，果断地说：“不会。但你可以说，爱听。”
“……”忍住想要骂人冲动，陈生又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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