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老年死去，就算变成鬼也会是当时
模样吧？”白璟瑭像是在问着自己，又像是在问着她。
纸人侍女连连点头：“对。”
这事做鬼都清楚，变成鬼时候时间其实会永远停滞在死那
刻，而灵魂和身体是完全契合。
白璟瑭停下
步伐：“如果
现在将他灵魂剥离出来，放进纸人里，他会怨恨
？”
他期待跟那个人白头偕老，可是开始这种事情就不会存在，因为他无法度化，就无法消亡，不能在他生命终结时候陪着他起去，就只能想办法让他时间延长。
“想看着你走。”白璟瑭仰头说道，“这样会比较放心。”
“好。”林肃坐进车里，驱动着调转方向，在离开之前打开车窗道，“到家跟你联系。”
“嗯。”白璟瑭重重点下头，看着那升起车窗和逐渐远去汽车尾灯，微微叹口气。
即使再怎告诫自己，还是会觉得不舍，而这样不舍将持续在他们婚姻当中，直到林肃老去……
白璟瑭蓦然收紧手指，鬼王是不会死，他时间永远都停滞在过去，可是林肃时间却还在不断前行，他现在很年轻，但是总有天会变老，然后消失在他生命中。
上鞋子，摸着他头发道，“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
“送你。”白璟瑭同样起身。
他是鬼，并不存在人类疲累，可是这个人却是人，他不像过去那样可以直不睡觉。
“好。”林肃系好扣子走出房门，白璟瑭亦步亦趋，满目都是不舍。
林肃转头时候白璟瑭连忙收敛神色：“怎？”
可是那又何其容易，如果等到他寿终正寝再强行剥离他灵魂，那样垂垂老矣，他是不会厌恶，可是谁愿意直以那样面目示人，差距则生怨，可若是在现在剥离，那个人会恨他。
“少爷……”纸人侍女有些迟疑，“其实您可以问问他。”
但能够活着，少有人会想要变成鬼，阴间生物是不能在白天行动自如，除鬼王，他们这些小鬼都是惧怕白天阳光，除此以外还有天师，旦遇到就有可能魂飞魄散
“少爷，您怎？”纸人侍女看着蹲在门口抱着自己膝盖白璟瑭问道。
“没事。”白璟瑭从地上站起来道。
纸人侍女：“……”
可是您看起来不像是没事样子啊。
白璟瑭这个样子其实也很难见，纸人侍女不敢多问，只敢跟在他身后默默飘着。
林肃牵住他手道：“牵会儿。”
他手也很暖，白璟瑭走在他身侧，很想就这直牵下去，可是即使白宅很大，绕过几个回廊也总有尽头。
在看到大门时候白璟瑭微微抿下唇，到底抑制心中不舍。
没事，比起彻底失去，目前切已经很好，即使相处时间不长，他也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在用尽全力爱他。
林肃跨出大门，在车门前抱下他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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