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搭话时用是女声。
“第三排位置是最好,您若是喜欢可以看下。”白璟瑭抬起水袖,打开门,显然要去做候场准备。
林肃同样起身,出去
从前从无人跟他说过这样话,因为是神明,所以格外懂得人类心思?
“谢谢您。”白璟瑭包好头发,对着镜子开始上妆。
旦角般以肉白色打底,又在眼眉以及眼部位置以下铺满红色,特制油彩涂抹上白皙脸,红色加重,再以眉笔细细勾勒着眉眼,最后在以红纸给唇部上色。
虽是浓墨重彩,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原本人是谁,可那眉眼精致,眸中水光又岂是油彩能够掩盖。
长长假发戴上,白璟瑭又穿上金红色坠满璎珞戏服,那身华贵再加上极为华丽凤冠,珠光在烛光下闪烁,美好到完全无法以性别定论他美。
戏服才算真正知道原因,那是因为唱戏后开嗓,这样开嗓不会让他本身声音变得娘气,毕竟没有哪个配音演员因为反串就变得失去自己本身声音,只是会让他声音多分婉约而温柔,听起来带着独特而又清雅味道。
“在。”林肃说道。
白璟瑭听着声音,背过身去解下长衫:“你就没什想问?”
他要换衣服,林肃同样侧过头不去看他,虽说他们在现代是夫夫,拜过天地那种,但是未经允许偷看可不是好习惯:“封建王朝未亡时,戏子乃是最登不得台面,你有什把柄捏在别人手中?”
“没有,唱戏是因为想唱。”白璟瑭换上里面那件,然后坐在镜前,取出发套固定着自己头发,“你也觉得戏子登不得台面?”
白璟瑭抬起水袖轻轻朝着林肃所在方向行礼,眸光若水,林肃心头微微动下,突然明白什叫做怦然心动。
他觉得自己不是那容易为个人动心人,但是心动这种事情又哪里是理智能够控制得住。
“今日唱曲是什?”林肃问道。
“长生殿。”白璟瑭声音已然变得婉约。
“清欢,准备好?还有会儿要登台?”门外有人催促道。
“不觉得。”林肃回答道。
白璟瑭固定着自己头发手顿,蓦然笑道:“不觉得好好白家少爷不做,自甘堕落?”
“不觉得。”林肃再答,“能够在所有人不认可目光中追求自己喜欢,是件很有勇气事情。”
白璟瑭垂下眸,他第次听这样话,戏子确是登不得台面,即使捧再红,登再高,在那些达官显贵眼中,也不过是倚门卖笑人。
可白璟瑭幼时随祖母听戏,看其中讲述故事,总觉得心肠澎湃很,那样小戏台,却容得下那多情感,他喜欢,却也明白这种东西若是放在台面上,整个白家都会遭人议论,所以只能偷偷来。明明只是自己喜欢东西,又从未碍过他人事,为何就有高低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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