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平日吃精致,让他啃那些冷饼自是不够,侍从寻处有流水草地地方,将布铺上,又将小桌放于其上,拿食盒,直接架火就地现做,饭菜上桌,萧唐吃时却有几分食不知味:“如今吃这般精细,当真觉得心中有愧。”
林肃倒是吃不亦乐乎,萧唐在旁看着他用饭,压住他手道:“你就没有些食不下咽?”
“你这小公子不会是什当大官吧。”那老伯打量道,“够过年,不仅够过年,缴税后还能换些银钱,给家中孩子大人买些布做衣服,存下些将来给儿子娶娘子时候用。”
萧唐与他闲聊来劲,聊好会儿,他甚至想去试试那镰刀,却被老伯制止:“你们都是读书人,好好读书便是,做这些粗活小心伤写字手。”
不仅那老伯紧张,跟在身边侍卫也紧张,眼看着太阳毒辣,家人到田头去避午间太阳并吃午饭,萧唐跟过去,那老伯也是好客之人,只是吃也只有馕饼和咸菜而已。
萧唐吃新奇,只是这东西比之宫中糕点实在硬出奇:“午间只吃这些够?”
“早些年闹旱灾时候连这个都吃不上,现在可比以前好多,这东西方便,次做些能放好几天。”老伯乐呵呵说道。
,似乎是家三口,他朝林肃看眼:“想去看看。”
“去便是。”林肃笑道。
他们行人虽不至于呼呼喝喝,但是他们即便身素衣,看着也不像农家孩子,那田间人眼尖瞧着他们靠近,收麦子老伯起身扬声道:“官爷家公子,你们走错地方,这里不是游乐地方。”
“未曾走错,就是来看看这收成如何。”萧唐也朝他喊道。
他们行靠近,那老伯也未曾停下收麦子手,只当他们是闲来无事玩乐:“小公子还懂收成?”
“小公子喝点水。”那老妇虽不如何言语,却也是好客之人。
萧唐吩咐人将路买到糕点给他们分些,得好些感谢,见他们饭后要在树荫下休息以等待日头下去些后继续干活,便不再打扰。
重新上那车,他却是有几分沉默:“如今做还不够。”
“凡事不可蹴而就,慢慢来,不着急。”林肃拍拍他头道,“总有日你出宫时他们也能够吃得起瓜果蔬菜,穿起棉布衣衫,不必因为件衣服,份糕点而纳罕。”
“嗯。”萧唐握住他手道,“有你在,总有日能够看到那样盛景。”
“听说过些。”萧唐看下那些扎成捆捆麦穗道,“今年收成比之往年如何?”
“今年好!”那老伯用肩上布子擦下汗水道,“不知陛下从哪里寻来这样良种,已是数年没有这样好收成。”
“是陛下寻来?”萧唐顿下。
那老伯手上不停:“好像是什定国公,那不是皇后嘛,皇后跟陛下那是家人,说谁都样。”
萧唐笑下:“若是缴税,可够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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