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自然是悔,可悔又何用?那孩子如今已经不会再需要他。
继室低头揉着帕子道:“是,
马车驶离那处,齐清逸扒着车窗看着那马车,手指指节泛白,浑身颤抖:“他凭什?他凭什?!他介小倌出身,凭什出入贡院之地,也不怕脏……啊!”
齐清逸捂住脸,杨丞放下打他巴掌手,探身过去去拿下他手掌:“让看看打疼没有,你也是,不是告诉过你那林卿唐贱籍是陛下恩赦?如今京中之人只敢隐晦提起,你却是口无遮拦,是想给杨家惹祸?”
车窗关上,齐清逸木愣着任他给自己擦药,目光瞥向他时升起丝怨毒。
春闱放榜,林卿唐得中会元,林府得到消息时林父跌坐在椅子上,知道此事他再也没有阻止理由。
继室安分许多年,也尝遍尚书大人母亲好处,只是她儿子考乡试刚刚才过,虽是比那些考不上要好很多,但是此次春闱却是直接落榜,比林卿唐却是不知道差多少里。
“尚书大人当真不收门生?”
“若不能为官,只怕今生都无法睹尚书大人风采。”
马车之中能够听见外面声音,但马车之内画面却是不便于外人看。
卿唐被细细吻着,正是情浓,初初分开时笑道:“他们若知道他们堪为天下学子表率林大人如此急不可耐,恐怕是要跌掉下巴。”
“吻妻,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们何干?”林肃用拇指擦擦他眼角道,“这几日辛劳,眼角都有些发青,回去好好休息。”
“老爷,望儿才是致远亲弟弟,就算不教别人,也该教教自己亲弟弟不是?”继室心中不是不气自己儿子不争气,却也对林卿唐眼红很。
林父叹气道:“致远拜相,陛下又赐新府邸,他如今尚未搬过去你还能逞逞威风,若他搬过去,你觉得谁还会给你脸面,人要懂得知足,不过这些年,致远当初话就忘记?”
这多年,继室想起那日林肃便心惊胆战,此时听提醒,安分坐回原处:“也是为望儿啊。”
“望儿能不能成要靠他自己,他自己没出息难不成还怪致远?”林父申饬道。
年龄大,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少有追求,耳根子也不如以前软,他知自己亏待大儿子,林肃能做到如今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不能再奢望太多,否则反殃及自身。
卿唐在外人面前还能持君子风度,在他面前却是只有片濡慕之情,他寻个舒适姿势靠在林肃怀里,抱着他腰身道:“少爷,旁人都说字好。”
清澈如琼玉,卿唐从前不知他在少爷心中竟是这般形象,直到此字由少爷亲手所写,抱着他告诉他这是他加冠后字。
每每念来,都觉得舌尖微甜。
“字如其名。”林肃摸摸他脸颊道,“清琼。”
“嗯。”林卿唐应声,少爷唤他又与自己默念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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