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他知道该做什事情,夫君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去。”林肃点点他胸膛笑道。
他倒是淡定如初,沈塘却是内心跟火烧似,觉得谁都要来抢他夫人,日日关心林肃吃好不好,穿暖不暖,又是伏低做小,又是隔三差五从外面买好东西送给林肃,单是长琴就送十几把,颇有掷千金之势。
沈夫人得
即便是皇商,也不过是皇帝予取予夺存在,若是冒犯,连性命都很难保住。
林肃却不见畏惧,而是笑道:“臣之所感,在其位谋其政,臣为商人,只有百姓安居乐业,仓廪衣食皆足才有富余买东西,若非逼不得已,无意掺和其他事物。只愿与景琛白首相对,安度此生,若陛下有何吩咐,臣也是陛下臣。”
萧韶提起气松些下来,他当然知道林肃此人厉害,若以他目前手段而言,想要换个更好掌控皇帝也不什难事,个商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哪里是普通商人呢。
萧韶知他手段,自然对他心存畏惧,想要知他心中所想,林肃直言不讳,若他为明君,百姓安居乐业他什都不会做,若他为昏君,荼毒百姓,路有饿殍,他这个皇帝也可以换个人。
被这样威胁着,只要是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可萧韶总记得从前看似逍遥其实心惊胆战度日时这人拜访他,问他可想做个好皇帝时话语和神态。
作乱手道:“别闹,是你肚子里蛔虫。”
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更何况新帝登基,萧韶从轿辇上下来时与从前气质截然不同。
只是对上林肃跪拜之时匆匆上前扶起来:“沈家乃积善之家,林爱卿快快请起。”
沈家为皇商,叫声爱卿倒也不为过。
萧韶今日来不为其他,只为将那皇商印章送来,匾额挂上,告诉世人新帝恩典。
比起自己,他更像个帝王,令行禁止,好像没有什是他做不到样。
他虽忌惮,却也有私心,只是这人已有爱人在旁,弹琴论画,烹茶赏雪,由不得他控制,却让他羡慕。
“那林爱卿便要好好经商,与朕共同富庶万民。”萧韶拍拍林肃肩膀道。
萧韶并未久留,只是走时顺走林肃坛梅花,把长琴,美名其曰与民同乐。
待家宅安静,沈塘在室内来回踱几个来回,凑到正在看书林肃面前道:“总觉得那皇帝似乎对你有意。”
但那只是做给外人看,被迎入林肃二人住处时他瞧见满园梅花笑出来:“林爱卿当真过雅致。”
“陛下见笑,不过是景琛喜好用梅花煮水,故而移植过来。”林肃笑道。
此举颇有焚琴煮鹤之感,却让萧韶笑出来:“如此也是极好。”
入外室,有人上茶水,萧韶摒退左右看向林肃道:“其实朕今日来只是想探探你想法,男儿志在四方,你当真甘愿生困于内宅之中?”
这话有诛心之嫌疑,沈塘并未退下,心中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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