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眼珠转向他，好半天才对准焦距，他眨
眨眼睛，金阳
问话像是隔厚厚水层传到他耳朵里，朦朦胧胧，让他思考好半天。
——吃饭？上次吃饭是什
时候
也不复平时晶亮有神，时不时地恍惚
下。给他们开门时候，似乎站都站不稳，半个身体都倚靠着鞋柜。现在坐下来，立刻就瘫下去，懒懒靠在沙发靠背上，连呼吸都似乎有些费劲。
金阳俯下身摸摸容远额头，吓得缩手：“好烫！怎发烧这严重？体温多少量过吗？你去医院看过吗？吃药吗？怎不给
打个电话？”
连串问题容远在脑子里过遍，才用运转有些迟钝大脑将答案提取出来：“体温？没量过……吃药。”
容远本来真没准备不去上课……在扔金手镯以后，他就下定决心，要保持正常而规律生活，作息规律，饮食规律，必要社交活动和学习工作中也不能流露出异于常人部分，简而言之，就是要“泯然于众人”。金钱上问题绝不借助《功德薄》来解决，就是平时食物饮水和衣服家具等等，哪怕在功德商城中只需要个功德点就能兑换到，也不能兑换。
——如果他个人总是不到外面买米面蔬菜衣服用品，却从不缺吃少穿；身上穿，家里用，如果超过自己经济所能负担范围，却没有足够收入来源，账面上也没有相应输出，就连相关店面里也没有购买记录……没被人注意时候还好说，旦有心人稍加关注，那他就离秘密,bao露天也不远。
所以他准备回家收拾下就去上学，当然这两天旷课问题也需要个好借口来让老师相信。这点并不困难，对学校老师来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成绩好就什都好，容远作为中考第和所有科目连续多次年级第，就算他真跟老师说在家睡两天觉，多半情况下也会被轻易谅解。
十七年来他已经用自己无数次经验证明这点。
只是他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大早又在外面用冷水冲头，路湿淋淋回来还吹冷风，再加上这两天情绪大起大落，精神上负担也远远超出预想……感冒是自然而然事。早上还没进家门时候容远就感觉头昏沉沉有些不对，回家洗脸又换身干爽衣服，找出常备药吃几片以后就头栽倒在沙发上，直睡到被周静敲门声音吵醒——准确说，他其实是昏迷整个白天。
金阳看他迷迷糊糊样子，无奈地叹口气，熟门熟路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找到体温计擦干净让他含在嘴里，看看他早上吃过药——药盒就洒在桌子上没有收拾——见也都算对症，顺手摸水壶，发现已经凉透，又连忙去厨房烧水。
热水壶插上电源以后发出“嗡嗡”声响，金阳看看周围冷锅冷灶，想起件事，又到客厅拍拍正在专心致志含着体温计容远：“小远，你中午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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