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所忧心,不过是沈醇不愿意等他。
如今忧心是他们分处两国。
齐语白起身,将奏折抱过去,与他坐在处,学着他模样靠住,果然觉得舒服许多:“几年功夫,你难免要分居。”
“不必选幼童,选成年人便是。”沈醇笑道,“宗室亲贵子嗣颇多,也都是你齐家人,古往今来皇帝子嗣才有多少,筛选下去,选德才皆备者立为太子,考较上两年,不出差错就行。”
“如此也可,那你呢?”齐语白看着他道,“南溪必然离不你。”
衣服换套,金银饰物却仍然满满当当,昨夜宴席上漫不经心,烛火下透着氤氲华丽,如今半靠,那股慵懒风流味道充斥着整个殿内。
这人真真是适合雕廊画柱,富丽堂皇地方,就是真养在金屋之中,也没有丝毫不合适。
但他又并非金丝雀,长枪烈马,纵横草原时又极其神采飞扬。
矛盾至极又糅合成他这个人。
齐语白出神时蓦然对上对方从书中抬起视线,开口问道:“在看什?”
无妨,他喜欢这个人对他痴迷。
可现在青天白日,怎能有满脑子污秽想法!
“那晚上说。”沈醇坐在旁拿起筷子道,“就这说定。”
“谁跟你说定!”齐语白看向他。
“陛下,您有何事?”殿外太监问询道。
“不是说,嫁你做皇后。”沈醇笑道。
这个提议齐语白实在有些意动:“说笑归说笑,南溪国不会同意,你也不可如此任性。”
“京城与南溪距离,骑踏云日多就能到,便稍微辛苦些,多来拜会尚朝皇帝。”沈醇看着他道。
“如此实在辛苦。”齐语白知道这已是最好方式。
沈醇若真为皇后,便意
“些闲谈。”沈醇看着他笑道,“陛下看奏折看累?”
齐语白本来不觉得累,但在自己忙碌和对方休息情况对比下,心思就有那点儿难以专注:“你说要如何带离开这里?”
“从宗室亲贵中挑选继承人,培养得宜后自可离开。”沈醇说道。
“但恐怕要几年功夫。”齐语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又能免朝堂内乱,又能让他脱身。
以太上皇身份前往草原,背后有尚朝支撑,也能阻止其他人再给沈醇送什妾室。
齐语白滞,看着男人唇边扬起灿烂笑容,时间爱又不是,恨又不是,这人到底是怎让人能又恼又欢喜?
“朕无事,只是与南溪王畅谈,时忘情。”齐语白道。
殿外无声,沈醇陪着他好歹将早膳用完。
早膳后帝王也不得清闲,群臣奏折堆堆送进殿中,大太监看着翻阅奏折陛下和坐在旁悠闲自在南溪王,还是低头退下去,识趣关上殿门。
沈醇看着宫中各处,翻阅出本书看着,齐语白批阅着周折,被那些长篇大论弄实在有些眼晕,抬头看向男人时,却发现他嫌端坐不舒服,直接拉软枕靠在榻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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