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第次出现刺客是尚朝人装扮,用是剑,但身形极修长高挑,将他弄晕后带走,屋内并无血腥味,用轻功就能全身而退。
不想被他看见面孔,用面具就可,但遮住他眼睛,或许是怕面具根本遮挡不住身份,不说话也是。
既不想放他走,便不必将他唤醒,可他偏偏唤,还为防止声音被认出而写字,说他是哑巴还掐他脸,觉得他口干还给他喂水。
南溪使臣入京,却未见南溪王,因为他早就在京城。
沈醇看着怀中人眸光转动,起身将人放在座椅上,坐在桌子另外侧。
“陛下吃饭怎还跟孩子似,怎这不小心。”沈醇低头凑近,亲住他唇角,将那片碎屑纳入口中笑道,“这让臣妾可怎放心。”
齐语白本该心动,此刻却没忍住揪住他耳朵磨牙道:“你还未玩够?”
沈醇笑出来:“陛下这是哪里话。”
齐语白瞪他。
沈醇端起桌上水杯,轻捻其上温度递到他唇边笑道:“陛下喝点儿水,消消气。”
沈醇神色微异,乍然笑道:“阿白反应倒快,不过你这算是承认皇后身份?”
齐语白微滞,柔视线:“你若想要,自然给你。”
便是这帝位他也无甚稀罕,或许是在南溪太过自由,他本不在乎谁坐上这帝位,只要百姓得安就好,只是文化融汇不到,尚朝之人可接纳任何王公亲贵坐上帝位,却不能接受异族。
“好,那就归。”沈醇笑道,“陛下想吃什?”
“自己来。”齐语白便是在南溪,也少有被他这喂食。
齐语白猝不及防道:“你做什?”
“防止你秋后算账。”沈醇执起另外双筷子笑道。
齐语白看着坐在桌对面人,后槽牙磨下:“真是你?”
“什?”沈醇送入口中块
齐语白无奈,在他递过水杯时凑过去,水温正好,甘甜解渴,只是那手指轻蹭唇边,却让齐语白心中蓦然有几分熟悉感觉。
沈醇看着怀中人沉思眸道:“怎?”
齐语白看向他,觉得自己对于那夜晚上被擒好像想错方向。
他只觉得是齐慕瑾与癸酉阁事,绝对牵扯不到草原,但在他登上帝位后,却再不见癸酉阁人,甚至探听也探听不到任何消息,就好像从未出现过样。
但或许是他想错方向,如果对方不是癸酉阁人,这件事情就解释通。
“服侍陛下是臣妾本分。”沈醇夹起其中道,送到唇边品尝下味道道,“这个你应该喜欢。”
他又夹块送到齐语白唇边,齐语白无奈张口:“你不要如此称呼。”
“好,陛下还要吃哪道?”沈醇问道。
齐语白手指示意,已被夹着菜递到唇边,感觉自己不像是被侍奉皇帝,倒像是孩童玩过家家时用来玩草编娃娃。
他咬下点心时抹碎屑掉在唇边,正想伸手去拿帕子时,却被轻托住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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