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风轻吹,倒让齐语白清醒许多,只是入早朝,坐在帝位上时才觉腰有些酸,偏偏旧朝遗留下事情颇多,朝臣们个个之乎者也,引经据典,让他听头脑反而昏沉起来。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倒真是有几分道理。
他为帝王辛苦上朝,那胡闹上半夜人此刻却躺在他龙床上休息,他贸然闯入,虽有轻功在身,但也是真不怕被宫中侍卫发现当成刺客处理。
他既不怪
为帝王者身华贵,却也承载着天下,沈醇替他戴上长簪,从背后拥住他:“阿白穿这个真好看。”
齐语白蓦然被拥,伸手扣住他手道:“不及你。”
沈醇轻笑声,贴在他耳边道:“陛下,上朝时莫要分心。”
齐语白被他松开,轻轻转头看他,他虽只着亵衣,发丝额饰微乱,却丝毫不减身上王者之气,倜傥风流,让人怎能不想。
这话说出来,他不想也要想。
“自然不是,你在这里等,早朝后回来。”齐语白掀开帘帐欲叫人,却被从身后捂住唇,他回头轻声道,“怎?”
“陛下自在此就寝,也该让你怎进来,怎出去。”沈醇松开他,从衣柜中取出新帝服走到他面前道。
“你会穿?”齐语白问道。
“自然。”沈醇取出其中件示意伸手。
齐语白张开手臂,近前人已为他套上衣衫。
。
他翻身坐起,察觉身上穿好亵衣,正要叫人,却蓦然看向躺在床上人。
这人倒没什忌讳,直接穿他亵衣,亵衣柔软宽松,倒不挑身形,只是不知是否睡觉也十分放肆缘故,那领口微敞,露出上面细碎抓痕,在这样清晨,真可谓是活色生香。
再加上这满地缠绕衣服,谁进来都得大惊失色。
“你……”齐语白看着他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先走。”齐语白看着外面天色,在沈醇入帘帐时推开殿门。
“陛下。”外面侍从纷纷跪地。
“起来吧。”齐语白跨出殿门道,“殿内先不许进人。”
“是。”宫人们纷纷应道。
宫人们纷纷起身,虽有些惊讶,却皆是匆匆跟上去。
帝服繁琐,配饰极多,沈醇穿耐心,齐语白看着轻垂着眼给他系着腰带男人道:“你怎会做这些?”
“昨夜脱过,自然知道该怎穿。”沈醇抬眸笑道。
齐语白面颊微红,却又实在没法反驳这样事实:“闭嘴。”
“遵命,陛下。”沈醇替他整理着衣领,应理顺后从背后为他戴上冠冕。
十二毓理顺,轻轻晃动。
明明是名正言顺夫妻,此刻却好像偷情般。
让他走?齐语白下意识就是不愿意。让他躲起来?凭什!
“怎?陛下真想苦短日高起?”沈醇看着他笑道。
他耳饰未解,随动作轻轻晃动,此刻就这躺在床上,齐语白那刻却是理解为何有些帝王会难以早朝。
实在是有美在侧,实难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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