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撵在寝宫前停下,齐语白被搀扶入内摒退左右:“都先下去吧。”
“陛下可要人侍奉?”大太监谨慎问道,被那流毓下蓦然锋锐视线扫过时低头沉着气匆匆退下,“是,陛下。”
殿中宫人皆退,齐语白听着殿门关闭,轻轻松下
只眼,便足以让他胸口狂跳,甚至想派重兵将他阻拦在宫城之中再不许离开。
可他又有什资格呢?
“陛下。”旁边太监行礼。
“回宫。”齐语白起身道。
太监匆忙搀扶,只觉帝王身体微重,似有难行之意,匆忙对旁边太监招呼着:“陛下醉,小心搀扶。”
觥筹交错,礼乐已换几波,宴中有唱礼之声,各国所赠目然,尚朝亦有回礼,只是礼单交付,却并未说出。
舞女退下,宫中已有数更之声,宴席更是到尽头。
各方使臣告退,齐语白手指已刺入掌心,直到南溪国人皆站起时,牙齿已咬住内唇。
“陛下,等告辞。”沈醇低头行礼道。
“南溪与尚朝交好,南溪王初来京中,不若多留两日,体会此处风情。”齐语白终是没忍住开口道。
心悦目。
【宿主,白白在看你哎。】521说道。
【嗯,打扮这好看就是让他看。】沈醇笑道。
521:【……】
那您倒是回看白白眼啊。
小太监上前,扶人出去,坐上轿撵。
殿外冷风轻吹,好像吹散殿中沉郁之气,齐语白轻撑着头,觉得自己应该是真醉,头疼很,心里也沉很。
沈醇……或许他开始就不该去草原,不知真情,便不会将心留在那里,可若不去,他又怎能遇上让他如此魂牵梦萦人,又怎知他会那爱个人。
甚至想要违背良心道德,不顾切将他捉拿关起来。
但冷风吹过,神智又清醒,为帝王者,不可纵情任性,只有真正坐在这个位置,才知其中权衡有多难,幸得沈醇教导,如今他也不算焦头烂额,却也知道若挑起两国战端,将造成多大灾祸。
他若真走,他要到何处去寻他!
“多谢陛下盛情,等却之不恭。”沈醇笑道。
他答应,齐语白轻轻松口气:“送南溪王出去。”
沈醇行礼告辞,转身走向门外。
齐语白贪看他背影,却看到其行到门口阴影处回眸,只见侧脸,却闻眸中笑意。
歌舞升平,齐语白目光看似落在其上,余光却落在旁男人身上。
各国来宾自是选位高权重且样貌端正,舞女自也是挑形貌姣好,朝臣选拔之时对样貌亦有要求,可满殿之人,那人却如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
舞女虽跳着,可视线却大多落在他身上,而那人也在静静欣赏,虽眸中并无半分狎昵,甚至带些漫不经心,却让齐语白对那些舞女生嫉妒之心。
既表重视,为何不看他,既不想看他,又为何要来?
让他心思难解,只恨不能掰正他脸让他看看自己,却又怕他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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