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白竺摸着有些微烫碗沿,心中有中莫名情绪在发酵着。
从前谷中不是没有人来过,只是大多都是求药,般他治愈好对方后便会让其离去,鲜少有交集,有二不规矩或是动心思,沾他毒药,已经埋骨在这幽谷之中,藏匿于花海之间。
彼此之间举动总是存在着利益,不是没有
房中时有些寂静无声,白竺放下竹简躺下道:“睡会儿。”
“好。”沈醇说道。
他躺下面向里面,虽说是休息,可是明显呼吸和心跳都还属于清醒状态。
沈醇低头缝着那些布料,将内里重新塞好后晾出去。
他动作极轻,即便开关门声音也放到最小,白竺抱紧被子,听到厨房添水声音。
或许是之前睡太多,现在反而睡不着,他抱着竹简摸着,听着旁边人在边撕扯着布料,会儿又安静下来。
“从前那些竹简都是谁帮你刻?”沈醇将那些布拼接在起缝好道。
白竺精神不是太好,也没有看太认真,闻言说道:“误入谷中人。”
“他们倒是听话。”沈醇说道。
白竺虽眼睛不好,可他生极好容颜,这世间虽好女色者更多些,但有些美是足以突破性别。
既是成友人,有些事情就不如从前样拘谨,沈醇原本木制榻上也多条褥子,只是谷中与世隔绝,应东西都是不足,白竺翻找着,愣是没翻出另外条像样被子。
他手停留在被子孔洞上试图遮掩,再试图若无其事放回去,沈醇笑道:“这谷中可有老鼠?”
“有。”白竺说道。
只是他这里苦寒,老鼠即便在外面找果子吃都不愿意进他家门。
“看来这老鼠牙齿颇为锋利。”沈醇看着那东剪块,西抽块被子,又看着他衣服上补丁,明白那些布都去何处。
有饭菜翻炒声音传过来,还有隐隐约约药味。
白竺起身,下床摸索穿上鞋子,走到厨房时候道:“你不必如此辛苦。”
“那几日病着,你不也是这样照顾,既然是朋友,这中事不用计较。”沈醇说道。
白竺沉默下道:“好。”
饭菜用过,沈醇估算着时间将药汁放在他面前道:“小心烫。”
“擅用毒。”白竺手指在竹简上轻轻划过,“若不听话,直接毒死就是。”
沈醇笑声:“看来是担忧太过。”
“什?”白竺询问道。
“还想你人住在这里,若是碰上身强体健被欺负怎办,看来是多虑。”沈醇说道。
白竺微微攥紧手指道:“多谢关怀。”
“确实如此。”白竺说道。
沈醇走到他身后,抱过那个有些破烂被子道:“修补下还能用。”
“你会?”白竺转头问道。
“会点儿,能用就行,至于好不好看无所谓。”沈醇笑道,“你还发着烧呢,先休息。”
“好。”白竺转身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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