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这昧良心,大晚上扔下件衣服下来!”
“还是红色,怪瘆人。”
“大晚上可真晦气。”
“芍药花纹,这不是盈月姐姐被选上花魁那晚穿衣服?”
“莫非是掉?”
窗户棱很窄,楼很高,若非抬头,根本无人看到她。
迎来送往,看似名满秦城,实则到头来不过孤身人。
这生自生来便是悲哀,到头,曾经些许欢愉期待似乎也都成悲,生不被人所爱。
她微微垂下眸,松开窗棱时跳下去,花街之上有人仰头,惊叫连连:“有人跳楼!”
“啊!!!”
“他与妻子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是情意颇浓,彼此之间桃花颇正,若能珍惜,则生顺遂。”沈醇笑道,“可他念之差入欢场,伤根基,不能有子嗣乃妻子七出之,既是无子,自然要给他子,至于是不是他又有何妨?”
“此乃悲剧。”白竺说道。
“正是因悲,才显得原本有多美好。”沈醇笑道,“姻缘道,本就是惜取眼前人,若是错,再如何弥补后悔也无法挽回。”
因悲而见喜。
白竺再看那处,竟不再觉得污秽,只觉得可怜。
花街之上热闹异常,夜色越深,此处便愈发混乱些。
花楼之上已是混乱不成样子,沈醇看着那处,倒没有什异样情绪,这些东西他见太多,跟寻常人在他眼中也并无什区别。
白竺目光偏移,落在对面人身上,对方有些悠闲品着茶水,目光虽是落在那等放浪污秽之地,其中却没有什狎昵情绪。
“你在看什?”白竺问道。
“看众生百态。”沈醇笑道。
花楼之中,那本来已经跳下楼女子睁开眼睛,却发现自
“怎回事?”
滴清泪划下,这生到底为止。
那滴泪从她眼角滴落,却未落在地面上,而是漂浮在沈醇手中清净瓶中。
红衣坠落,行人纷纷避让,不明所以看热闹人却围过去。
可人试探靠近,捡起那衣物时却发现只是件红衣,并非人。
此乃众生百态。
白竺转眸看向对面男子,对方同时看过来,轻轻笑道:“在下在仙君面前班门弄斧。”
“无妨。”白竺说道。
正说话间,那花楼之上间窗户被打开来,穿着盛装女子站在窗口之上,面目空茫,她低头看着其下热闹街巷,抬脚站上去。
红衣被夜风吹拂,额头上花钿衬托着那极具风韵容颜,头上花和珠翠交织,让她看起来美极。
“有何可看?”白竺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个披着轻纱女子正趴在个脑满肠肥男子身上不依不饶。
他收回目光:“家有妻室,还来此寻欢作乐。”
如此因果推算还是极其容易。
“他妻子腹中孩子也非是他。”沈醇笑道,“如此看来,不是很有趣。”
“有何有趣?”白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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