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尉说：“做任何事都要认真，可能下
秒就会忘记当时
感受。”他捏
捏眉心：“苏颖，这时候
脑子里没有别人。”
他说这番话时始终望着她眼睛，双眸黑亮而清明，仿佛整晚酒意全部消散，那些醉后举动也是假。
苏颖心口如针扎般：“……”
郭尉缓缓坐起，垂眸看她刚刚被撞手：“疼
？”
苏颖摇头。
四目相对，郭尉握住苏颖停在耳旁手腕，指肚轻轻摩挲她手背肌肤，不过片刻工夫，他另手忽然勾住她脖颈，将她猛地压向自己，稍悬起头，便吻住她唇。
苏颖呼吸滞几秒，亲吻来得太突然，她时忘记如何反应。
郭尉与以往不同，动作间带些强势和侵略性。
苏颖此刻心中抗拒，皱皱眉，却被他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唇上生疼，忍不住呜呜捶打他两下：“疼！”
郭尉经她提示，好像恢复丝理智，稍顿顿，脑袋变换下方向，温柔吻她。
苏颖指尖颤，本就对“死”这个字眼很敏感，联想到过去经历，不免更加厌恶心烦。
郭尉：“会？”
“会。”
他当即没声音。
安静片刻。
无声纠缠。
半晌后，苏颖：“你捏疼！”
郭尉不承认，“没有，没用力。”虽这样说，握着她手腕力道终是松松。
苏颖使劲抽出来，惯性作用，手背反向磕到对面茶几上，“咚”声响。
她抽口气：“嘶！”
她唇上触感湿润而柔软，鼻端充斥酒精味盖过他身上干净清爽气息。
郭尉留给她些喘息空间，接触变得断续而密集。他很懂得运用技巧调动另半情绪，可惜是，这次苏颖整个人没在状态，始终清醒。
很久后，郭尉似乎低低叹息声，稍作停顿。
“你在想什？”他嗓音哑哑，身体落回去，瞧着她。
苏颖手臂撑着他双肩，微顿片刻：“什也没想。”
“下次醉成这样不要回来。”
“那就放心。”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他语气认真中带些不易察觉委屈，苏颖愣瞬，这样郭尉有些陌生。
她没再说话，去洗手间拧条热毛巾，坐在床边，不算温柔地给他擦拭脸颊和脖颈。暗光之下，他半脸孔掩在阴影中，鼻梁到唇峰直至下巴轮廓更加立体，双眼幽沉而迷醉，紧紧盯着她，仿佛在窥探她心。
这晚两人都反常，苏颖隐隐察觉到，却猜不出原因。
郭尉：“……”终于老实。
苏颖气得脸通红，挣脱坐起，爬到另边关掉电视，生拉硬拽把这人往卧室里弄。
躺下后郭尉倒是消停些，手指缓缓捏眉心，任由她为自己脱鞋盖被子。
房间终于静下来，床头灯散发着橘黄色暖光，时钟走动声音都很清晰。旁边柜子上放个盛满水玻璃杯，只是不知搁置多久，已经没温度。
郭尉扭头看会儿，挪开手，视线落在苏颖身上，冷不防问：“如果有天死，你会改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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