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然，隔行如隔山，这方面
不太
解，只是随便讲讲看法。”
苏颖低声嘀咕：“不懂还乱讲。”
郭尉不禁勾勾唇。
此刻
“服装店呗。”
郭尉稳稳打着方向盘，思考下，没有直接回答她：“今天收入情况？”
苏颖如实说：“除去成本，赚
千多。”这是开业以来盈利最多
天，要比在洛坪时高几倍。
“总投入呢？”
她报个数字。
苏颖愣下，看他眼才转身招呼顾客，几句话功夫，再回头，那男人已经不在店里。
直到九点半苏颖结账关门，郭尉未曾催促过，点开手机才见有条未读信息，发自个钟头前。郭尉说：车里等你，停在后巷居民楼前空地上。
苏颖拎着外套立即下楼去，正值初冬，外面风带着些许凉意。
她绕到后巷，远远便看见他那辆奔驰停在花坛前，车窗摇下来，有点红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不时映出他棱角分明硬朗轮廓。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等过她。
“没。”
“待会关店去外面吃？”
“好。”苏颖说：“请客。”
他挑挑眉：“看来生意不错。”
“小来小去买卖，比不郭总您。”虽这样说，她眼中却亮晶晶，那点小得意完全显露在脸上：“可能要多等会儿。”
郭尉心中稍微计算，“嗯。”他眼睛盯着路况：“半年能回本都是好。”
苏颖：“……”
话没说完，他又加段话：“前提是除去每天销售中不稳定因素，也不算下季度房租、水电、入货等正常开销。真正盈利可能在年以后，以你们商场经营前景……希望能够支撑到明年。”
苏颖怔住，这感觉就像被人泼盆冷水，她猛地转头，咬唇瞪着他。
郭尉意识到刚才话不太留情，这对刚刚扎稳脚跟苏颖来说有些重。
苏颖踏着小碎步跑过去，在窗前站定：“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
久。”
郭尉没表现出丝不耐，朝车内摆下头。
她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同时郭尉也掐熄烟。车子开出后巷，直到气味消散，他才升起车窗。
苏颖并没介意，她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转头看他，见他没有要说话迹象，还是满怀期待地问道：“怎样？”她想听听旁观者看法。
他瞧她眼：“什？”
“没关系，你忙。”郭尉朝别处看几秒，本正经地加句：“刚好让想想餐厅标准。”
“别想，按您那标准顿准穷。”她说话间带点孩子顽皮。
郭尉给逗笑，也就瞬间事，他持续高速运转头脑放松下来，苏颖身上总有种特殊活力，好像看看她，就有舒解疲劳功效似。
而她肩头搭着别人刚换下衣服，额头挂几粒汗珠，发丝微乱，耳边还别支笔。也明明很疲惫，却还劲头十足。
郭尉说：“不至于。”他捻捻指腹，犹豫片刻，到底伸手过去给她抹下汗：“去吧，别让顾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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