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靠回椅背：“可以。”
***
后来
日子，陆强都在提审和问话中度过，有邢维新照顾，他并未受到严重精神轰炸，只是时间熬人，睡眠不足，他眼下青黑，胡子长出来没有理。
警方尽量收集资料，没日没夜忙
个月。
在第三十四天时候，材料终于准备妥当，老邢在紧迫时间里，把东西送往检察院。又经过几个工作日等待，那边来消息，给答案是，同意正式逮捕犯罪嫌疑人邱震，同时把资料递交给内部公诉处，向法院提起诉讼。
陆强看眼：“茵茵，
不能聊太久。”
“嗯。”
“有事给根子打电话。”他勾勾额头：“如果……情况不好，你能给写信。”
“……好。”
陆强捏紧手机，听着里面电流声：“那挂。”
他眉头松松，“在那边安心等，行吗？”
“要多久？”
“现在还不知道。”
卢茵心中委屈，故意说：“时间长，就不等。”
陆强心沉：“你要干什
？”
茵。”
“……想回家。”听到他声音，她还是抑制不住，终于哭出来。
这四个字令他前所未有沉重，陆强颗心都被她狠狠揪起，恨不能马上飞过去，哪怕只帮她擦擦眼泪也好。
陆强眼眶发热，狠下心：“你就当是休假，要不多久，就能过去找你。”
“……真？”
由于案件特殊性，法院很快受理，并安排时间开庭。
开庭那天，已经进入十月中旬，天气转冷，漳州城里满地落叶残花，气氛颓败。
陆强当天见到邱世祖，他脸淡定望向审判席，他们请最好辩护律师，当天没有出结果，由审判席商定，择日宣判。
审判长最后发言：“法庭审理结束，现在休庭。请法警将被告人押回监所继续
手机在耳边迟疑数秒，那边没有回应，手指按下去那刻，听筒里仿佛传来遥远缥缈两个字。
卢茵说，等你。
…………
老邢返回桌边，他把杯子撂在角落，气氛瞬间严肃起来。
他问：“可以开始？”
她小声哼哼：“去找别男人。”
默默，陆强才想起手上还有烟，烟灰掉地，只剩小半截。
他吸口：“你去吧。”陆强冷笑声，“千万别让看见，把那孙子老二给割下来。”
卢茵噗声，在电话那头又哭又笑。陆强也随之眉头舒展，嘴角扬起笑意。
老邢来回踱步，腕表伸到他面前点点。
“保证。”陆强闭着眼都能想到她擦眼泪样子。他前倾身体，手肘撑着膝盖：“你别哭，卢茵。”
“嗯。”她呼气。
陆强说：“女人必须坚强，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他顿顿：“你应该知道留在这儿情非得已，但也非留不可，吴琼死和脱不干系，错这多年，不希望糊里糊涂跟你过日子。”
“这是笔债。”陆强沉声说：“懂不懂？”
卢茵吸吸鼻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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