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茵心脏颤动不已,绞紧眉头,两手不自觉又握到起。这个答案不是做,也不是没做,却相当出人意料,她张张口,喉咙发紧,说不出句话。
陆强说:“那人可能你见过,有天早上在公交站,他就在车里边儿。”
卢茵试着回忆,那人她不止见过次,在震天娱.乐城看要更仔细,高高个头,健壮挺拔,眉目与他有几分相似,打眼儿她还认错,以为就是陆强。
卢茵骇然,不由挺直背,努力控制自己声音:“为什?”
陆强说:“邱震比小七岁,直都当亲弟弟待,感情很深。那时混黑,他不学无术、吃喝嫖赌都是教……他犯事儿,责任在。”
夜里风很大,刮在脸上,能脱层皮,眼睛灌进风,刚哭过,阵刺痛。卢茵从兜里翻出手机,电池不知何时耗尽。
她身无分文,路走回来,全身已经冻僵。
卢茵出会儿神,最终还是对上他眼睛:“谭警官,她……说你犯强.*罪。”
“你信吗?”
卢茵只问:“是不是?”
放弃,绷直唇线:“碰下都不行?”
她别开目光。
他哼笑声,吸口气,站起身,从旁边扯张椅子坐她身前,“嫌弃?”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下流变态,是个禽兽,有特殊癖好,喜欢来强。”陆强靠着椅背,肩垂着,手臂随意搭在两腿间。
两人距离并不算近,脚边还扔堆先前抽烟头,她回来没心情收拾,就那乱七八糟,刮满地都是。
“就为这?”
“他看上个姑娘,直搞不到手,让帮他,”陆强顿顿,“出事儿那晚,是给那姑娘强弄过去,本以为臭小子闹着玩儿,也没上心,哪儿成想就给用强。小姑娘性格刚烈,要死要活,还给他额头开刀,往自己身上也没少招呼,在医院里住个月,就剩口气,精神也受不少打击。那之后本想拿钱平事儿,姑娘
陆强答说是。
她呼吸顿,这屋里像被抽走所有氧气,胸口滞闷,大脑忽然片空白。
陆强说:“但没做过。”
她嘴唇嚅动下:“什意思。”
陆强说:“带别人坐牢。”
卢茵清清嗓子,“有话问你。”
“你说。”
她却咬紧唇,半个字儿都问不出。走路,想路,遇事逃避是本能反应,最初冲动过去,冷静下来,意识到半途跑开并不理智,毕竟是通过第三者转述,真假难辨。当时只被那两个字骇住,然后心痛、绝望、难以置信,所有情绪下子涌过来,无所适从,唯想就是离开。
她走走停停,找个街边椅子坐下,回忆这半年多相处,陆强虽蛮横粗鲁,没事动动嘴皮子,对她也算克己守礼,她不愿意,他从未强求,这样看来,那恶心罪名加给他,确实有些不公平。
说到底,她不完全信任他,他过去无法给她安全感,酒醉那晚,他说给个机会不要离开,无论做没做过,也定有事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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