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延拉开后座车门,手臂随意搭在车门上
也不知道是王有福番训斥让他痛定思痛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是想证明,他真没有欺负柔弱沈黛玉同学-
两人打扫完,已经六点半。
天边晚霞热烈,偶有几只飞鸟穿梭,点缀这黄昏油画般光景。
高二教学楼空空荡荡,平日操场上打篮球踢足球也没见人影。
出校门,没遇见认识同学,两人也就没避嫌分开走。
台下直接复制五十多张冷漠脸。
毕竟学校给这群顽劣分子下过处分,往上数祖孙三代都可以直接退学,这些无关痛痒批评教育更是比大姨妈还来得频繁。
可大家都知道,只要没丧尽天良杀人放火,学校都不会开除他们,什批评什处分都只能通通收入“然并卵豪华套餐”。
所以,这位操心班主任为什不能放他们这群弱小无辜又善良乖乖仔们回家吃饭???-
下午六点整,其他班同学早就走光,班小鸡仔们终于迎来大解放。
不是,她摸什脑袋?
她干嘛摸脑袋?
她竟然摸脑袋?!
陆星延盯着沈星若看几秒,叹为观止之余,还下意识反驳声,“没有……”
王有福和其他同学目光都唰唰唰地投过来:不,你有。
他俩边走边聊,陆星延说:“妈中午给打电话,说今天要去做头发,还要顺便做个什美容项目,很晚才会回来。”
沈星若:“知道,裴姨也给打电话。”
裴月这捯饬,无非就是为出席沈光耀婚礼。
陆星延和沈星若都心知肚明,也就没再围绕这个充满丧气话题多说什。
刘叔照例将车停在书香路转角,因王有福这出其不意叨逼叨,他无辜地等快两小时。
许是这解放来之不易,小鸡仔们脚底沾香蕉皮溜得飞快,仿佛是生怕王有福突然想起什,又来句噩梦般“等等,再说两分钟”。
沈星若收拾好书包时候,教室就已经空大半。
她回头望眼卫生角。
陆星延智商是没什可拯救余地,好在被教训两次,记性稍微长点。
王有福宣布放学,他就很自觉地去教室后面拿扫把,顺便还帮沈星若拿个。
陆星延迟到打架逃课,被老师们用无数种理由diss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冤枉过。
他想说点什,可又觉得十分无语,下意识转头,看眼沈星若,这才发现这只白孔雀正遨游在片莲花池中,和怒放白莲花们完美地融成体。
——惊世白莲本莲-
托五子棋二人组福,本来已经快要做总结陈词王有福又有新话题,也不知道他表达欲为何如此旺盛,喝口茶,又开始疯狂批判以陆星延为首班顽劣分子们。
他时而掷地有声,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时而又絮絮叨叨春风化雨,企图用谆谆教诲感化这群不学无术小少爷,让他们皈依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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