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睡前那夜,分毫未改。
梦中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她还记得些最深刻,却也忘许多。虚无缥缈,模糊不堪,却令她清醒
可这样冷心冷情男人,能眼看万物死去冤屈轮回却不救天道,他以万物为刍狗,视人类与草木为等同,而人类就像是阿暖,总以为自己之于天道是特殊。
不过都是厢情愿。
但或许道祖还是会心软。
对于自己唯珍视小姑娘,那样天真娇弱,即便知道被操纵霸占,却只会抽噎骂他,没有点不好。
即便是淡漠不仁天道,难道便没有心软时候?
她是他肋骨,也是他支配拥有爱人。
她愈是思凡,他便愈是不准许,甚至不惜毁灭人道,却在她泪水中又次泱泱繁荣,生生不息。
他终于开天辟地以来头次妥协,答应她,陪他经历三千世界,若她无法甘愿许下承诺,无法甘愿深爱他,那他便放她走,历经千万次轮回,尝尽酸甜冷暖后再回无色天界。
阿暖答应,她不认为自己属于他,也认为自己会许诺。
但她输。
已,很多很多情,亲情,友谊,爱情。而道祖对她,不过是占有和操纵,她生来是满足他欲望工具,也是他躲避尘世,稳固道心器皿。
道祖道心不稳,有戾气,有占有欲。天道与道祖体,于是便不能稳固。
苍生万物,六道轮回,便无法平静。
他不会允许这样事发生。
切因缘起,切因她起。
远空中似传来无奈轻叹,带着些纵容宠溺。
郁暖忽然睁大眼睛,却看见自己身体缓缓消失不见。
她又沉沉睡去。
霜华染月,锦帐春暖。
郁暖醒来时还是深夜,她伸手,却看见自己白皙手臂上些许微红痕迹。
于是,她要在无尽时光里陪伴他。
但阿暖又流泪,细弱道:“想再与您起、过完这辈子,好不好?想阿花妹妹,想哥哥,他们不是们孩子?”
艳放花瓣衰落萎靡,天际瀚海也化为烟雾,随风而散,她四周又是片白茫茫空寂,郁暖明白,是道祖在表明自己态度。
可是她还是在哭,边哭边骂他,说讨厌他呀,几十年时光于他不过弹指瞬。
于她,却是珍贵生。
只有她真正甘愿爱他,那他戾气才会被消磨,只余下无尽岁月温存。
但是阿暖不甘愿,她被禁锢在无色天界,每日都能看见很多有趣东西,有时是天际红日,被抓来捧在她掌心,温度灼热却那样真实,有时是人间清晨露水,滴在她指尖,微芳清凉,混着尘土气息,却那样动人。
她也见过华丽罗裙,享有过雍容华丽宫殿,有过道祖神识化出友人,但那些都不是真。
无色天界哪里会有物质存在?
在参透切掌控天道男人眼里,所有切皆不过是骷髅黄土,随风而化,虚无中是片干净白茫茫,只有点梅红嫣然少女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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