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终究没有开口。
郁暖慢慢闭上眼,唇边却带着点安详愉悦笑容。
也许再次睁眼时……她便能见到她陛下。
……
皇帝猛然睁开眼,却看见龙床帐顶上繁
屋内熄灯,却隐隐温暖如春。
郁暖终于在黑暗中对他说道:“陛下,也是爱你。”
他沉默着轻抚她长发,却并不开口。
郁暖笑笑道:“不知道,这是不是现实,但若这是,你会等到。”
“或许在未来某日,然后,与你经历许多事,也终于成为现在。”
他嗓音更像戚皇。
她看着皇帝点点变成,她最爱人。
郁暖恍惚间咳出口血,抖着手擦着唇角,垂眸轻声道:“因为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他有些难以置信,却来不及细想,把郁暖安置在榻上对她道:“你不要动,朕唤太医来。”
郁暖摸着自己脑袋上耳朵,才摇摇头道:“知道,狸奴寿命不长,很快就要死。”
郁暖便有些怀疑,他审美到底是怎回事,这真是天生?
……
她每日都很开心,撑下颌在窗前看着天气转暖,又由暖而阴,日月高悬于尘世,避纷扰交替轮转,她裹着兔毛斗篷,眼见着外头落雪,由内而外期待和喜悦,琥珀色杏眼含蓄发亮。
皇帝却并不那愉悦,他慢慢变得成熟而内敛,看着她日日衰落苍白。
每次带着占有欲握着她手,却都能体会到,郁暖并不那乐意被他牵着,却也没有拒绝。
他紧紧环抱着少女手,慢慢道:“朕只要眼下,不问将来。”
郁暖恍惚着,只是继续道:“您也说过,是个小骗子。”
“所以不要信,因为自己也不懂得那究竟是怎回事。”
她想说,或许你等不到。
或许,们终将再次相见。
她说:“迟暮老矣,没有法子,陛下。”
郁暖叹息道:“该感激,还是年轻样子,没让您看见迟暮老去。”
“您直都知道罢,最害怕看见白头发和苍老容颜。”
在郁暖泪水痴缠下,皇帝拧眉答应她,只今晚不看太医,明天仍是要接受医治,她再是任性也没有用处。
当日夜里下场大雪,鹅毛似雪洋洋洒洒漂浮下来,在天地间悠悠摇摆,似带着无尽缠绵依恋。
某次他喝醉,把她强压在榻上强吻,她太柔弱,根本就无力抵抗,即便那腿踢打他,却似蚍蜉撼树,被桎梏得彻底无奈,只能用泪水来宣泄自己不情愿。
唇瓣纠缠间,皇帝又用力捏着她脆弱肩胛,冷定质问她:“你心里,还藏着谁?”
醉意涌上,他冷笑起来,不顾她衣衫不整,下榻拔出六合剑,寒锋凛冽闪过,眉宇间戾气翻涌而上,皇帝漠然道:“朕要杀他。”
郁暖觉得他无时无刻都有毒,边抽噎着咳嗽,边道:“你杀不他。”
他沉默半晌,身影在深夜中无限拉长,慢慢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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