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下朝,身上带些冰寒雪松香,郁暖熟悉这样熏香味,便格外依赖些,黏在他怀里哼哼两声,知道自己故意捣乱,故而也不肯抬头看面色尴尬大祭司。
皇帝只是平淡道:“你下去罢。”
大祭司皱眉道:“陛下,不论皇后娘娘对是否有误解,但治病之事不可荒废,想,娘娘也应当知晓轻重才是。”
他语气平淡而冷漠,慢条斯理道:“下去。”
大祭司面色难看,却只得从命。
她每趟来都是郁皇后个人,盘着腿坐在榻上看书,巴掌大小脸低着,深棕发丝垂落下,那副样子认真而津津有味,瞧着像是年纪还小,烂漫又不知世故。
她身边围绕着几个侍婢,而皇后仿佛也很习惯这样独自人日常。
郁暖时常见大祭司目光微凝,又淡淡滞起,似是带些难以言明情思,便有些好奇看着她,目不转睛又微微眯起杏眼,随后把书放下。
大祭司觉得,自己那点微妙感情,仿佛被放在台面上,却并不觉得多羞耻。
女人只是勾唇笑,大大方方回视,又继续清脆问郁暖:“您这些日子来,胸口疼痛比之将将完术时如何?”
洁,有几笔还有些打颤,纸张也并不如何整齐。
啊,即便看几张佛经,那都是出好戏呢。
太后大脑飞速运转着,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第三个孙儿小名叫什。
叫翠翠罢,听上去绿意盎然,多美啊。或者男丁便叫阿壮,长大身子健朗比甚都好。
然而没等她起完名,个多月后,皇后便已接受颚族圣术,正在康复期。
大祭司走,郁暖便抱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她喜欢您啊。她是坏女人,对不对?”
他把郁暖从怀里扒拉下来,让她坐正,严肃与她分析道:“们暖宝宝要听话,为身子着想,即便她
郁暖柔柔道:“还好啊。”
大祭司认真询问道:“还好是如何,你须告诉具体感受,不然亦无法控制药量。”
郁暖微笑道:“就是还好嘛。”
大祭司道:“娘娘,请您配合。”
然后郁暖就看见陛下来,于是她眼泪汪汪捂着胸口,声音细弱道:“夫君,她怎直逼问啊,可胸口疼得紧,都没法好生回答。”
姜太后也有听闻,颚族圣术多有些血腥,那大祭司给皇后施法时,可是盆盆血端出去,比生孩子不少,站在外头陛下面色很是阴沉可怖,但却并不曾有动作。
好在,皇后活过来,也在日日康复。
于是太后便接手孙子孙女儿,把孩子们接去慈寿宫里照料。这两个孩子从前都在皇后和陛下那头养着,可皇后大病初愈,陛下便不容许有人叨扰,于是两只小团子便很自然被丢去祖母那头。
郁暖问陛下些关于孩子事体,得知他们被放在慈寿宫养着,便也平心下来,准备安心养病。
大祭司每日都会来为郁皇后诊断,但却很少能见到皇帝,近乎十趟也不过能见两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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