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明白,戚皇就是戚皇
但陛下把她保护很好,再腌臜东西她也接触不到,身边所有人和事都单纯舒朗,而她自己对于那些,也毫无好奇窥探之心。
或许将来某天,她孩子们会知道那些秘密,再兴冲冲跑来问询她,粘着她希望与她分享。
而郁暖只会告诉他们——母后年纪大,不想知道那多,还是算罢。
这是她直秉承态度。
她会把大多数事情,都轻轻放下,而掌心永远只捧着有限人和事,日子过得简单而悠闲,既不漠然也不热络。
郁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句很简短话。
皇帝听完,只是把她揽在怀里,嗯声,漫不经心抚着娇妻纤细背脊,平和低沉道:“朕很欣慰,你主动告知朕这些。”
郁暖睁大眼睛,粘在他怀里,轻声道:“您不震惊吗,这样事情,寻常人难以接受。”
他领口有冰寒冷香,而男人嗓音也很平缓低沉:“并不如何。”
皇帝修长手指,捏捏她软白面颊,说句似是而非话:“你所以为事实,未必是真,但是阿暖,你不需要知晓这许多。”
,而不是当初那个怀着身孕,终日惶惶不安少女。
而随着那日他们起起誓,郁暖每日,都会记起些朦胧事情。
她不明白,这和当日誓言有什关系,但却觉得自己生活又开始被慢慢填充起来。
那样感觉,仿佛是过许多年,再走到片荒芜而老旧地方,却发现那片残垣断壁之上,记叙切袅袅壁画还是那样秾艳而动人心弦。
她在昏暗帐子里,难得轻声问道:“被发现时,已是乾宁十九年,但失踪两年……却怀着身孕。除双胎原因,您难得不奇怪不恼怒,为何……”
而或许她窥不见所有,但又有什要紧?
因为所有人都只活在自己方天地,可整片空宙却茫茫无边际。
故而只要过得随意舒坦,就是很好生。
……
这些日子来,陛下政务繁忙驳杂,每日歇息时间都不会很长,这让郁暖多少有些寂寥。
“只要安心在朕身边,便够。”
郁暖很奇怪,为何他是这样态度。
她告诉陛下《为皇》事体,若是寻常人,即便不震惊,也会稍稍问询些细节对比,或是大致走向。
可是他……却并不如何惊讶,甚至不好奇。
其实郁暖也不是个爱好奇人,即便是这本书里,也有些秘密是她所不知道。
听兄长说,她脖子上伤疤也很奇怪。
郁暖团在他怀里,被他伺候得昏昏欲睡,却听他沉缓微笑道:“朕只会庆幸,你完好无损回到朕身边,仅此而已。”
虽然他回答,似乎绕过些关键话题,但却仍令她有些动容心颤。
她忽然想要告诉皇帝个秘密,那是她拥有最大秘密。
因为之前对他许诺永不欺瞒,她想要努力做到。可她不晓得这件事,对于陛下而言会有怎样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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