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陛下都不会说,故而她也不懂得,皇帝究竟是以什样心态来面对这件事。
他年少时便孤傲不可世,而所有切都不值得他停顿,故而他只会向前走,即便心口鲜血淋漓千疮百孔,也只会迎着朔风向前,面色平淡负隅独行。
这是为皇者宿命,所为所行,皆不与心相衬。
即便是最心爱女人,也不能使他哪怕有日,放弃朝政和国事。
郁暖看着他,微笑着轻声道:“方丈是尘世外之人,身处红尘之中,困惑,您无法解答。”
方丈却捋着花白胡须,缓缓摇头道:“此言差矣,佛法能通融万物,能解万惑,这也是佛缘何精奥之处。”
郁暖想想,只是挑出样烦恼,说道:“如果因为件虚无缥缈事情,而耗费心力,让它成为心结,并且疏远本该极重要人,又要怎办?”
方丈叹声,缓缓道:“佛法有云,诸法因缘生。切是非纠葛皆因彼端缘起,故而老衲认为,虚无缥缈只是您眼见,实则根实而凝。老衲无可解,切也只看缘法尔。”
郁暖莞尔笑,对老和尚俯身礼过,转身离去。
头酸酸要落泪。
皇帝下巡离开时是不容许百姓围看,故而那条大道四周萧条而整肃,只有附近住着百姓能悄悄把窗棱开条缝隙,睹皇帝下巡长队,后面黑甲兵士直绵延至丰都长街尾端,却从头到尾军纪端整分毫不乱。
郁暖裹着厚厚斗篷,抱着暖炉垂下眼眸,看着远方新月湖中因为落雨而四起烟波。
陛下离去前那几日,也不曾责怪她不懂事。
男人只是把她抱在腿上,句句温声叮嘱她要好生用药,不能睡得太夜,捏着她手腕碰碰胸口,抵着她额头问们阿暖还疼不疼。
方丈说话,其实并没有太多参考性,太玄解释往往没什代入感。但细细思索来,却觉得也没错。
她内心恐惧,定然有所依据,即便梦境不是真,她也需要厘清干系。
不然很有可能,只会给旁人和自己,都带来痛楚罢。
她蜷着腿躺在帐内,闭着眼却不曾真儿个睡着,心头点点煎熬着,血肉被勺子刮走,只余下最本真那颗心在脉脉跳动。
她真做对?
接着他哄她睡下,才复起身批折子,皇帝每日都没有空闲和歇息,却并不露出多少疲惫。
但郁暖却知道,他这样国之君,日子过得丁点都不轻松。和心爱女人谈情说爱时间都要硬挤,根本不像话本子里说那样有空闲。
待到全然瞧不见,已是半个时辰以后,郁暖直站在那儿,直到整座丰都都漾起浩渺烟波,远方白蒙蒙云雾缭绕起来,她才收伞,步步向高塔下走。
离去前又见到那位老僧,郁暖只是远远双手合十,却没有再上前说甚心情。
只感业大师却走上前,对她合十道:“女施主又至无像寺,老衲见您神色忧虑彷徨,不知能否为您解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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