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个好地方,空气湿润新鲜,气候暖和宜人,又是鱼米之乡,能吃用也比西南要多。
最重要是,江南离西南不会很远,不至于让阿暖怀着身孕在路途上颠簸太久,是个待产好地方。
郁暖只是垂眸坐在旁,扶着额头有些困倦,显而易见脆弱。
南王有些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原来外孙女与传闻中样,是真体弱多病到谁见都害怕,这幅样子,简直让老人心都要被生生剜去,于是立即召苏家人来为她诊断。
郁暖却勉强安抚笑,露出对小梨涡来,睫毛浓密垂落。不知为何,尽管这种感觉很不爽利,她却已经习惯。
而她总觉得,往常在这样时候,便回有人把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脊背,给她按揉疼痛地方,低柔轻哄她吃药,又要说有趣话来叫她开心。
然后,她便能笑倒在那人怀里,抱怨他怎本正经说这样话。
郁暖对着米琪娅公主礼,轻声道:“谢公主这几日招待之谊,阿暖不会忘怀。”
米琪娅公主得西南王谢礼,面色才缓和起来。
公主对郁暖感觉有些复杂,此刻只是冷淡道:“你真该看看你背后黥什,是它救你。并不是,本公主。”
说罢,米琪娅公主转身离去,把面纱缓缓覆上面颊,对西南王礼,又沉默看郁成朗眼,干脆离去。
待公主身影不见,郁暖才扶着肚子,慢慢被人侍候着落座,此时已面色苍白,抚着心口,脑中还盘旋着米琪娅话,连思索都有些费力。西南气候有些干燥,天中最热时,能令郁暖觉得呼吸口,喉咙都会蒸熟。她非常不适应。
她恍惚间,看见诊脉大夫已然摇头拱手。
苏大夫得出结论却是,郁暖不适合西南风土,本就羸弱身子在这样气候下,或许生产时都有心脉停滞可能。
这并不是在瞎说,而患心疾人,本就生产有风险。
西南王看着外孙女,终究是叹息道:“那该如何是好?”
苏大夫捋着胡须,淡淡含笑道:“依老夫看,若将郁姑娘挪去江南待产,会是个很好选择。”
却听西南王对她道:“等阿暖生孩子,便留在西南罢。”
郁暖手缓缓扣紧袖口,却不曾出声。
郁成朗立即起身,回应道:“外祖父!阿暖身份……到底不适宜留在西南,望您三思。”
西南王轻叹声,又道:“是这个理。”
其实他早就想到,无论什样理由,都不能把外孙女扣留下。他不能这昏聩,只是想要亲耳听见,才会死心罢。这样做法,不仅对西南百姓无益,对于外孙女也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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