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慢吞吞步行到正院,却发现其他人都没到,只有南华郡主坐在那儿绣花。
南华郡主绣花,就仿佛是只狗熊捏着绣花针,怎拿都显得有些笨拙。
当然南华郡主长得很美,外形上并不像狗熊,只是气吞山河霸道泼辣中年妇女脾性,与狗熊也没差。
更何况她从小习武,听说鼎盛时期可以单手捏断只汤勺,不费吹灰。
“咯嘣”声脆响,
过小半会儿,待阳光斜落肩头,她却缓缓翘起唇角,晕出对梨涡,周身宁静疏淡起来。
她又忽然觉得,无甚可担忧。
郁暖并不是郁大小姐。她孩子啊,也非是郁大小姐死去那个孩子。
因为时间地点各样不同,故而切都不同。
所以,结局话,应当也会有些不样罢。
仿佛有什与从前不同。
或许是因为……她要做母亲。
她这些日子努力回想剧情,也无法拼凑完全。
她不晓得自己甚个时候,便又会开始重复先头痛苦。
她都能预见,真儿个到那时,自己会怎样。
第二日风光整好,郁暖从床上醒来时已接近晌午。
这都已然是她日常,会早起才很奇怪,更遑论现下怀身孕,便更嗜睡些,日里睡不足六个时辰便浑身不爽利。
自然,亦没人会特意把她叫起来,皆是纵着由着她。
她下意识轻轻抚着小腹,纤白手指捏捏皮上不知何时出现肉肉,总觉得腰身粗圈。
其实肚皮还是很平坦,只是从前有些过瘦,腰细得跟柳条似,只现下也不知何时能显怀。
郁暖起身,被清泉扶着缓步出小院。
她反应过来,才缓缓问道:“他呢?”
郁暖站在晚春柳树下,听见清泉道:“姑爷很早便出去,约莫也快归来。”
郁暖点点头,其实并不放在心上。
因着郁暖起晚,故而正院用膳时间也延后不少。
日复日头脑胀痛,到最后寝食难安,甚至无法流利思索,昏昏沉沉整日休眠。那种反反复复折磨和钝痛,将会直压迫着她神经和思维。
直到,她妥协。
亦或是咬牙煎熬,最终被折磨尽气数。
她只求头疼时候稍晚些,这样她捱过那段日子几率,也便增大很多。
郁暖面容,陡然更苍白几分,发丝垂落在颊边,阳光洒在长发尾端,呈现出深浓近黑棕意。
此时,戚寒时不在院中。
想想也知晓,他没那多空闲陪她安胎,身为个励精图治皇帝,老婆孩子什,对乾宁帝来说,完全可以搁置边,等他何时想起来,再哄也无所谓罢。
更何况,他在原著里辈子都没娶皇后,郁暖也自认没本事当他老婆。谁想天天对着个暗黑系偏执蛇精病,那心理负担不是般重。
所以他不在,郁暖还是有些放松。
她仍是睡眼惺忪模样,被清泉服侍着起身梳洗,对着铜镜,她看着自己模样,不由略有些发怔,竟是涣散着眼眸,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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