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前,便有桩事体,户部侍郎闻家二媳妇江氏,怀着孩子自个儿也不晓得,约莫将足月呢,便不慎流,倒不是摔跤或是受寒,只是本来身子也算不得健朗,加之不晓得自个儿是双身子,日常各样都不注意。
故而待那江氏晨间侍候婆母,又卧在榻上给纳鞋底,便下腹坠疼,边是丝丝流血,面色青白昏过去,再醒来,小腹早已空空如也,不由惶惶然痛哭失声。
郁暖身子还要更弱些,现下倒是没什病痛征兆,心绞痛这些日子也没有再犯。
她就是瞌睡,但或许要更加紧照料。
南华郡主却回味过来,原夫人这是在与她求和。先头求亲事体,大家心知肚明,梗在心头谁也不肯认输。
郡主本是想询问郁暖婆母,到底郑氏与她交际好,日常对阿暖看护少不,女儿情况她这婆婆多少心中有数。
然而郑氏今天也没来,大约是头风又犯,十次宴总有五六次是不在。
就这般想着,南华郡主有搭没搭地与各位夫人交际着,面上笑容优雅得体,说起话也是婉转动听,转眼过炷香,身边郁暖差不多快要睡着。
南华郡主方听见临近原夫人道:“阿暖这……莫不是肚里揣上罢?”
此言出,南华郡主微笑碎在脸上,厅中也寂静起来。
主愈发觉得不对。
阿暖平日里,虽是被宠坏,爱哭还喜欢折腾人,但在外人跟前都极有分寸。
说句不好听,恨不能把自己收拾得完美妥当,叫人人都把她捧在天上当小仙子。
只有对疼爱宠溺她人,才会有些本来娇气模样。
今日明显不太对头,不仅总打瞌睡,还会时不时干呕,脾性也冲得很,说话仿佛都不过脑子。
她们是几十年好姐妹,从西南直到长安,不说多理解彼此,但好友脾性也摸个七七八八。
原夫人担忧忠国公府前途叵测,不愿让女儿跳火坑,说到底,换
接着,有几个夫人便开始笑着打趣,又说如若是真,忠国公府可是三喜临门,时间倒开始七嘴八舌说起郁暖症状。
说会子,竟都比大夫还确信,就差没在郁暖脸上盖章,此妇有孕。
郁暖缓缓,才混沌着抬头,睁眼装得恰到好处,非常像是之前完全没有在打瞌睡,只是慢吞吞微笑道:“谢过各位夫人关切,早便使大夫来瞧,只说是春困犯,并无孕事。”
原夫人闻言,便点点头,仍是提醒南华郡主道:“等宴散,再寻个大夫瞧瞧才是真。或许先头不足月,便没能诊出来,今儿个再仔细察,方能心安些。”
此言出,众位夫人皆深有体会。
对陛下跟前红人岂能这般?
虽说不比多巴结,但面带笑容说上几句好听,也是应当礼节。
阿暖不啊,她就说两个字,继续迷迷瞪瞪打盹去,颗心散漫到天上去。
不懂事。
为着郁暖方才态度,南华郡主单给高德海赏钱,都加五成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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