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哥哥刚想拉着小妹妹起身,走两步,便听到外头有太监高亮着嗓音道:“陛下驾到——”
然后,便是开路仪仗声,和外头勋贵世家众跪拜之声,甚是宏大。
郁暖觉得自己可能,真太倒霉,时间,竟生出沮丧心情。
郁成朗不好再往外跑,与众人道齐齐跪下行礼。
郁暖膝盖都不爽利,脚腕还是疼,却也不得不扑通下跟着跪,腰背挺得笔直优雅,膝前应当磨红出血,手心皮肉都疼。
郁成朗正默然啜酒,坐在角也不曾参与讨论,被戳记,时回头,看是个粉灰襦裙婢女,像是将军府打扮。
他正欲叫她稍后,却见那婢女慢吞吞,抬起蜡黄脸,对他轻轻眨眼。
郁成朗使劲,把酒液吞进肚里,才顺气儿:“……”粗重腕力,简直要把酒樽都捏碎。
小祖宗怎跑这儿来。
啊?!
肩而过,郁暖和云妍退避行礼,却无人在意她们。
郁暖听到人声音道:“世子好兴致,倒还要去隔壁女眷那儿讨杯酒吃,也不晓得……是在盼着谁人呢。”说着又不怀好意笑起来。
接着,便响起许久不曾听到,秦恪之嗓音:“不过是尽礼罢。”
他听上去消沉不少,声音也变沉。
等他们走远,郁暖和云妍便装作是要报信儿样子,说自家主子名头,从后头绕进去。
她只觉遭罪极。
主厅极大,他们地方不太显眼,人又乌压压片,上头传来乾宁帝低沉嗓音,简略道:“平身。”
于是哗啦啦片全是挺腰起立声音,却仍都不能坐下,得陛下说,他们才能坐。
郁成朗单手把她悄悄往内按,自己站回原处,又巧妙挪动身子,遮挡住妹妹。
陛下知道她乱跑吗??
郁暖不晓得他想什,只面色冷淡,冲他颔首,又轻轻道:“郁公子,家主人有事相协,望您能让个面儿。”
郁成朗却不敢停顿,只怕叫人看见自家妹妹,于是恨铁不成钢瞪她眼,准备起身再论。
郁暖要跟着他走,不防她在地上膝行久,有些站不住,脚踝疼,便没能起身,时用无辜眼神看眼她哥,表示下自己难处。
郁成朗要气死,身子这样柔弱,偏生还跑来龙潭虎穴里头,小心归去被她夫君打屁股。
别说,若是没有郁暖在,云妍还不定能不能从众后背里头,寻到郁成朗。
郁暖与云妍使个眼色,叫她先在后头等着,她先去寻郁成朗。
她垂首,学着婢女样子,两三步上前,顿顿,还是戳戳郁成朗小厮。
那小厮本要说什,郁暖懒得解释,面色淡淡,难得敏捷直接探身,使劲戳郁成朗后背。
那小厮怕惊扰旁人,便不曾直接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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